似乎是我的力气用得过大,铜人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将我的手撬开。
因为没有办法反抗,我也懒得挣扎,松开手却又在下一刻砸在铜人过于笔挺的胸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本应该是被东西填满的东西,竟然只有一层薄薄的铜皮,就这么被我打出一个凹陷。
它似乎和我一样惊愕,呆愣了好一会,还想要避开我,却因为下体不能控制的双腿,狼狈地摔在地上,发出更为响亮的声音。
可就算这样,它还在不断挪动,甚至将最宝贵的镯子弄得乱七八糟,甚至还可在尖锐的东西上面,弄破一个小角。
也就是因为这样,那不断蠕动的身体总算停止动作,小心翼翼地抱住镯子。
不明白这个铜人到底要做什么,我蹲下身猛地抓住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略微用力将找到两个连接口,想也没想手指略微用力,就将手卸下来。
没了手腕的阻止,镯子落在地上,铜人也在下一刻失去动力,身上所有的零件迅速散开,落得满地都是。
“怪不得不愿意给我,这东西就是你的命。”我小心翼翼将镯子捡起,还想观察得更加仔细,东西就被裳一把抢走。
他没有理会我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向已经被点亮的深处。
走到摆着画作的角落,我还想出声讨要镯子,那东西就被裳先一步扔到另一个机关上面。
两者严丝合缝,根本就没有位置能让我将它重新掏出来。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只能将视线投向裳,妄图得到一个答案。
但他就是他,一声冷哼,随后就坐在一张古旧的桌子前面,看起来纤细无力的手随意拨动本应该老化无法拨弄的古琴。
音乐从晦涩再到流畅,从惨不忍睹到悦耳动听,这之间的变化猜不到一分钟。
我略显错愕地看着裳,还想要打破这份宁静,就被那只抬起手指做出的动作引走。
径直走到他所指的方向,就看到另一个镯子,但它最让我吃惊的还是模样竟然和先前那个机关镯子一模一样。
但我仔细一看,又发现上面竟然多出一抹红色,将其衬托得更加鲜活,就仿佛下一刻那抹色彩会流动到另一处。
我担心将这个艺术品破坏,手下的动作一再放轻,到最后还是找了个容器,将其放入其中。
“走。”
看到我走回来,裳在琴上用力一拍,所有琴弦全部断裂,甚至连下面的底座都有些许变形。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知道,这东西已经完全毁掉,没有办法再弹响。
裳见我一动不动,抬手发出一声轻响,这才继续向着刚才扔镯子的地方走去。
等他踩在那机关上面的下一刻,头顶突然打开一个小洞。洒落在边缘的光芒,证明上面很有可能是地面或者接近地面的裂缝。
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我还想伸出手触发机关,就感觉头顶一暗,有什么东西迅速朝着下面坠落。
两人分别朝着不同方向分开,盯着那坠落下来的东西,再次皱起眉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应该是那个被撕成半截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上面?”
“是他。”裳眉头微皱,还想思考如何不弄脏衣服将尸体扔开。
我当然知道这位的洁癖,蹲下身还想将那身体放到一边,手还没来得及碰触他的衣服,那半截身体就化作血水,全部陷入机关上面所有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