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压力越来越重，到最后我只能强忍着身体不适，翻身看向身后用披风挡住身体的裳。
“有东西？”
“没有，继续走。”
裳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声音已经是咬紧牙关才会发出的声响，我当然不会直接上前。
抬手将他的手抓住，还想检查更多，却发现下面并不是那一身熟悉的毛绒，而是和我差不多甚至更加白皙的肌肤。
所以说是衣服被全部弄脏，斗篷布料不和他心意导致的不爽？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种解释最为合理，也就直接将背包中备用的衣服的拿了出来。
“这个应该比斗篷舒服，换上？”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因为没有衣服穿？”他抬手指向远处，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有些嘶哑，“这里全是野兽污秽的味道，难道你闻不到？”
他将手指着我的鼻子，脸色愈发难看，要不是前面还有其他陷阱，可能早就超过我走过去。
听从他的话，我捏住鼻子这才认真吸取附近的味道，总算分出那种腥臭味下面的骚味，立即用水打湿衣服挡在鼻子前面。
但这也只是略微阻挡，一旦知道，后面就算怎么阻挡都会有那种感觉，只能加快步伐朝着前面走去。
好不容易走出什么也没有的墓道，前面突然发出亮光，让我又一次提高警惕，拿出匕首防备的走上前。
可当我走上前的，看清那发光的东西，以及下面的场景又一次呆愣在原地。
“能在这下面看到这番景色，应该要花不少是心血。”
“心血，做这东西的家伙只怕费尽的不止人力，还有其他东西。”裳回头看着身后令他厌恶不已的通道，随后就走到中央倒映着月光的潭水旁边。
我还以为他要清洗沾染上污秽的手臂，就看到两套颜色略微相同的布料被扔进水中，迅速将其染成红色。
也就下一刻，四周柔和的月光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过于诡异的红月，以及不知道从哪投来的憎恶目光。
“这些是怨念。”
“你释放出来的？他们认不认人，可不要把我当场那个冤大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过于明显的视线，更是让我忍不住地想要扔出符纸。
幸好下一刻，衣服消失不见，月光也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我确定那抹视线消失不见，还想喘口气，就被裳直接扔进水中。
担心有其他事情发生，我第一反应竟是爬上岸，可惜还是慢上一步，整个人旋转着陷入水中。
伴随着水位不断下降，再次站在地上，人已经站在另一块地上。
“如何？”
“下面还算安全，要不我一个人先走？”毕竟那些东西应该都谁对付他准备，如果真的下来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裳已经站在我的面前，身上重新套上干净的衣服，眼神轻蔑地看着我。就仿佛再说，谁会蠢到真的去碰那些东西。
我看着他那一身干净利落的模样，又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还在滴水的衣服，只能脱下衣服拧干，皱吧地穿在身上。
“麻烦下次这么做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不然来个水性差的，都会直接被淹死在里面。”
裳没有回到我的话，直接收回视线朝着另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我虽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还是能够明白意思，迈开腿朝着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