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琉璃碎裂,里面还存在的液体早就化作膏体,半晌才艰难地流到下面。
也就是因为其中部分变成膏体,分量不足,我只能模仿着他的动作,精准地将另一个酒壶扔了上去。
伴随着又一次响起的碎裂声,四周缓慢升起台阶,很快就出现四条道路。
“随便选一条。”
我虽然不知道那一条才是真正出去,但当我注意到那东西又有下落的情况,立即选择了就近的那一条冲了下去。
时间有限,路上的一切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关注,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另一块平台上。
“裳,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总觉得味道有些危险。”
毕竟这么长时间,里面满是血腥味,要不就是有人刚死在里面,要不就是这里死的东西太多,最后堆积出来的味道。
半晌没有得到裳的回应,我只能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位置,就发现裳已经收回手,眼神平淡地看着前面。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还是伸出手,将人一把推醒。
“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什么也没有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地方按理说应该说是酒味,但这里没有半点味道,除非说……”
我和他同时想到一种可能,迅速朝着另一个地方看去,就发现一大滩红色液体,还在不断朝着地上渗透。
“这酒竟然全都是血?可这样又有谁会喝?”
就算那东西不腥臭,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如果感染上什么疾病,谁能负责?
突然想到这和我们现在有不一样,有些人就认为以形补形,甚至还会喝些鹿血之类的东西,也就不再出声,安静地看着前面。
也不知道研究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些许不对劲,立即后跳,却还是被一截白骨抓住。
“这又是什么鬼?”我抬起头看着头顶那个长相诡异,身高足有两米的白骨,又一次皱紧眉头。
裳也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缓步走上前,抬手就将我给拎到旁边。
本以为那怪物会跟着我移动,刚准备拔脚就跑,却发现那家伙停在血液旁边,小心翼翼舔舐着地上的液体。
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那家伙本来就是赖血为生,那森森白骨竟然染上些许红色,很快就长出一层薄薄的肌肉。
但那些液体明显不够他吸食,等到最后一滴喝下,那双已经长出些许肉的眼眶,看向我们的方向。
明明都没有眼眶,我却从中感觉到渴望,立即迈开步子朝着更另一个方向冲去。
“裳,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竟然靠血液就能复活?”
“这可不是复活,他只是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
最开始?
我想不明白裳的意思,反身在身后弄出一个隔绝气息的小阵法,这才再次加快速度,妄图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扩大。
但让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家伙根本就不受阵法的影像,不断朝着我们靠近。
就在我感觉到那吐息快要洒在我脑袋顶的时候,旁边的裳突然转过头,朝着他扔出一个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