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彻底停下,四周进什么都不剩,面前就是一片和昨天晚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湖面。
我看着转折还有水道都一模一样的湖面,张嘴还想让裳注意,他却一点停顿也没有,径直冲进水中。
下一刻,平静的水面被他打乱,留下轻微波痕很快也消失不见。
就在我犹豫是否要跟上去的时候,那只手突然从其中探出,对着我做了个跟上的手势,随后就再次潜入水中。
只可惜我并没有跟上,甚至还将另一样东西直接扔进水中。
那东西极其易碎,几乎是在碰触到水面的瞬间直接碎裂将里面的东西撒的整片湖面到处都是。
原本应该清澈见底的湖面迅速染出其他眼神,很快就暴露出另一个模样。
“一滩烂泥。”
我转身还想寻找消失不见的裳,但还买来得及迈出第一步,刚才伸出来的手,猛地伸出一点点将身子从其中拔了出来。
等到我看清那家伙的脸,更是一点也不犹豫,将水瓶中最后的水全部淋了上去。
“舒服吗?”
听到我的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后还想要出声,就感觉身体过于沉重,整个人就这么倒在地上。
“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家伙就不可能自己首当其冲。”最关键的是他特别爱惜自己,绝对不可能有这么粗糙的手。
虽然说是粗糙,面前这人也不可能超过二十五,根本就不可能有多粗糙,最多也就是一点薄茧。但那位的手却是一点也没有。
想到这种事情,我更是无奈一笑,随后就抬起头看了眼还算正常的月亮,径直朝着相反的方向冲去。
等到脚步再次停下,面前已经多出一个人的身影。
“很慢。”
“抱歉。”我并没有说碰到另一个家伙的事情,径直走上前,试着用铲子在几个过于明显的泥土上动土,很快就找到一个洞口。
但我们都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挖出更多洞眼,妄图找一个更加安全的入口。
一直弄到凌晨三点,我和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想坐下休息片刻,就感觉到附近传来奇怪的声响,抬眼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种情况实在太过奇怪,我直接扔下手中东西,拿出手电筒朝着四周找去。
就是这一个动作,直接让我和裳陷入困境。原来那些声响都是在空中飞舞的黑色虫子发出。
我第一反应自然是将光源关闭,但下一刻同样消失的还有那些虫子。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将手往刚才的位置挡住他们的去路,手掌立即传来轻微的撞击感。
用尽全力将手握成拳,确定里面有不少,这才拿到面前检查。
这一看不得了,这些虫子身形本就是不大,身体又和这附近完全一样,几乎没光就发现不了。
我观察完他们,想也没想就要离开这片区域,等到更加安全的时间段在来。
但我们才刚刚离开那片区域,一股黑色狂风直接从侧脸吹过,随之而来的竟然是灼烧感。
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我还想继续往前离开又一个危险区域,却在下一刻被裳拉到地上。
“别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平躺在地上,闭紧双眼等待那股奇怪的风离开。
可一次又一次风刮过身体,这让我早就不容易受伤的身体感觉到钢刀刮骨的剧痛,受不了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