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正想凝神看个究竟,突然腿上传来被噬咬的刺痛,甲虫发动了进攻。
他把秦酒儿护住,抬起腿来就开始猛烈的甩动,跺脚,并且弯下腰,举起火把桩子抡成圆圈,朝前猛打。
“吧唧吧唧”的声音混合着三人的闷哼声、叫喊声此起彼伏。
最终,三人还是抵挡不了甲虫一轮又一轮如潮水般的进攻,浑身上下都爬满了甲壳虫,它们叮咬着他们,钻心的疼痛使得三人都倒下地来,忍不住满地打滚。
看着倒地的秦酒儿,张浪不顾自己,用双手驱赶着爬在她身上的甲虫,他用整个怀抱圈住了她,全力想要护住她。
他感觉到了虫子黏黏的液体沾满了他的后背,伴随着一股股变质奶糖的味道,让他恶心得直想吐。
秦酒儿也不顾自己,她忍着钻心的痛,嘶叫着扒拉他背上的甲虫。
在绝望的黑暗里,他们相互对视着。
秦酒儿凑近他耳边说:“浪哥,就把这当做我们的婚礼吧!当我们老去,坚硬的骨骼也会一起柔软!”
张浪不想就这么放弃,他说:“酒儿,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不是在这里!我俩滚动起来,压死这些可恶的虫子!”
他抱着她开始翻滚,他们忍住疼痛,下意识的朝着岩洞里的小溪滚去。
当张浪和秦酒儿全身浸泡在溪流中的时候,他俩听到了甲虫“嗤嗤”的声音,一瞬间,身上的甲虫退得一干二净。
难道这种甲虫怕水,张浪心一阵狂喜,急忙不停的朝老金叫道:“快到水里来!可以避开虫子!”
老金惨叫着拼命滚进小溪里,他扒掉了叮咬在脸上的一只甲虫,把整个脸颊都浸泡在水中,清凉的溪水渐渐消退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老金松了一口气,他吃力的翻过身来,瘫软在溪水中……
几分钟以后,老金一骨碌翻爬起来,叫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三人心照不宣的顺着小溪流淌的方向朝前爬去。
黑暗中,他们一步也不敢离开小溪,幸好溪水较浅,没过腿弯,适合爬行。
每爬一段路,张浪就从脖颈处的小口袋里摸出那盒火柴,擦亮一根四处看看,观察地势。
他们两旁的岩壁上还是布满着黑压压的甲壳虫,一眼看上去,真是吓人。
爬着爬着,三人口渴难忍。
老金舔舔干裂的嘴唇,很想闷下头去狂饮一气,但是他心里没底,生怕这溪水有个什么,喝下肚去,轻则危害身体,重则七窍流血,不幸丧命。
他犹豫着,琢磨着,不由得结结巴巴的问张浪,“兄弟,真,真渴啊!这水,这水不知道能,能不能喝?”
张浪一听,俯下身去,用嘴唇汲了一点,甘甜爽口,味道不错,他微笑起来,“很好喝!”说完,就埋下头去,大口大口的喝了个痛快。
秦酒儿来不及阻止他,见他喝了也没什么不良反应,也跟着喝了起来。
清凉的溪水滋润着他们的心田,让他们觉得惬意极了。
女孩子爱干净,就顺便洗了洗脸和手,这一刻,秦酒儿真想脱光了,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但她忍住了。她想着,等到脱离了危险,再洗也不迟。
老金耐心的等着他俩喝完,又跟着他俩爬了一会儿,见张浪和秦酒儿没什么反应,才放心的狂饮起来,把肚皮涨得滚圆滚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