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和秦酒儿听得头脑一片混乱,心中疑窦丛生。
不等他俩发问,园园姐又接着说,“我们跟团来龙虎山之后,一夜之间,除了我和我丈夫,还有陈小玲之外,所有人都不见了!我们找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也找不到出山的路!”
“小陈说我们是不是中邪了?从医学的角度,我觉得这更象是一种催眠术,一种恶意的催眠!”
“催眠?!”张浪不解。他只知道龙虎山有些秘术是能让人神志不清,或者昏迷不醒,但那些是禁术,不许练的,如有人练此禁术,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清理门户。
园园姐继续:“恶意催眠不管怎么样,暗示很关键!有些人只受到一种暗示,如果是不常见的暗示,那他发病的几率就小得多。”
她望着张浪和秦酒儿,满脸愁容地说,“比如暗示是一把枪,在我们的社会里,枪不常见,因此这个人见不着枪,他也就不容易发病。”
“但是反之,如果暗示是很常见的,比如说钱,如果是恶意暗示,那就完了,只要这个人见着钱,而暗示的指令是攻击,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发起攻击,致人死地!这样的病人我们姑且把他叫做疯人,还能有药可救!”
说罢,她低头瞧了瞧怀里的虎子哥,声音有些颤抖,“我丈夫受到了多重恶意暗示,每一项暗示给他的指令都可能会导致他人死命,还会伤害自己,那个实施催眠术的人太歹毒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园园姐把额头抵住虎子哥的头,泪水无声的掉落,“幸而我丈夫是个秉性善良的人,少欲寡求,正是因为他的良知,他的德行,他的信念,他的希望,还不至于沦落为尸人,要不然他受那么深重的毒害,恐怕早就心性大变,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无可救药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仰起头来,斩钉截铁的说,“我要救我的丈夫!我还要尽我的力量帮助这里所有的人,最后看看这个黑幕背后的操纵者到底是谁?”她使劲咬着嘴唇,掷地有声的吐出一句话,“我要除掉他,除掉这个祸害!”
张浪和秦酒儿联想到富康小区发生的种种诡异的事件,一致认为有必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把那些可怖的害人精给揪出来,所以他们也和园园姐简要地说了说情况,三人决定联手。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先去找到跑散的老金和陈小玲,然后再想办法拼接地图,走出这片繁密的丛林。
随后,张浪做了个简易担架,挎在双肩上,与秦酒儿和园园姐一起抬着虎子哥行走在密林之中。
园园姐一言不发,只顾闷头前行。
秦酒儿很想问张浪,也很想问园园姐:要到哪里去?要怎么救虎子哥?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这是个什么样的生死游戏?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什么?怎么找到那个策划了一切的幕后黑手?
……
这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她的脑际,让她如堕五里云中,可是她一见张浪和园园姐那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也就耐住性子没有向他们提问。
走着走着,密林里的黄昏快要来临。
秦酒儿刚要喊住张浪准备宿营,担架前面的张浪却示意后面的她俩停住脚步,不要出声。
她们静静的,在等待着什么,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让秦酒儿喘不过气来。
张浪紧紧盯着离她们十几米远的树林边,秦酒儿和园园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只棕色的成年大熊一下子就跃入了她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