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路面之上,好像有很多人聚拢。
难不成,省里的视察组就是在这里被隔住了?
车子很快就靠近了事发现场,郝春雷没让陆安下车,自己挤进人群去查看。
就见在人群前面,横着一根粗壮的树干,竟然把原本平整的路面,砸出来一条深沟。
而就在那棵树干的对面,停着一辆警车。
警车两个车胎是瘪的,车子后部也被砸得变了形。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就是省视察组的车子。
四周很多的人,郝春雷唯恐会给人认出自己,探看了一下之后,就直接折返回车子里。
一个热心的围观者,正在车窗旁和陆安说话,介绍这边的情况。
“这边本来正在放树,结果谁曾想就把路面给砸破了,还把车子也给砸坏了,据说车子里的人还是省里的官儿呢,这点子也太背了点了!”
正常路边树木砍伐,都是从一头来的。
但是,今天这放树的工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在中央放了这么两棵树。
结果还那么巧,直接就把省调查组的车子给拦下了。
这事儿叫人听着怎么都有点玄乎!
郝春雷拉开车门上车。
司机就缓缓启动了车子往回拐。
待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陆安才一脸惶惑的发问。
“这是怎么个状况?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郝春雷也同样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拿出来自己的手机。
“我打个电话问问邢四吧,他道上的人多,应该知道缘由。”
邢四虽然明面上和警方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实际上,却为郝春雷做了不少的事。
每次郝春雷打他的电话,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会第一时间接听。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郝队,找我有什么事儿呀?我刚刚怎么看着有辆车子好像是你的,黑色的车子,零零年的老款,车牌尾号二零零,对不对!”
郝春雷今天是开着自己的车子出来的。
他的车子的确是黑色的,的确是零零年的老款,车牌尾号也的确是二零零。
郝春雷有些意外。
“你是怎么看到我的车子的?难道刚刚你就在那些围观的人当中么?那是不是,这起意外事故是你导演出来的。”
邢四就哈哈一笑。
“给你猜着了,这事儿就是我导演出来的。我知道他们这帮混蛋就是冲着陆局来的,想让陆局从咱们肇晖离开,也要先问问我邢四同不同意。我要是不同意,就门也没有!”
老人虽然早就不混黑社会,但是到上依旧有很多兄弟买他的帐。
策划这么一起意外事件,自然不成问题。
郝春雷就忍不住笑了。
“我是谁也不服,就服你四爷呀,厉害厉害,只是话说回来,也别做的太过了,到时候我想不请你来局里喝茶也不行呀。”
邢四笑得更加大声。
“我倒是愿意每天都去你们局里喝茶呢,就是没这个机会。”
又叮嘱了邢四两句之后,郝春雷挂断了电话。
“陆局,怎么样?我们肇晖的老百姓没有让你失望吧?”
陆安心里是无比激动的,他叹了一口气。
“我才来肇晖没几天,也没能为大家做什么,心里真的是惭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