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战战兢兢地趴在坑洞口边,向下巴望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摔下去。
他看着坑洞不深,不过也没敢自己一个人下去,便去邻居家,找回了正在聊闲天儿的老伴儿。
……
老张头找来了一根足够长的麻绳,绑在自己身上,又往洞里扔下两大捆干稻草。
他让老伴抓着绳子,自己提着盏油灯,纵身入洞。
庄稼人力气大,加上老张头身子轻巧,老伴儿能稳稳地抓紧绳子。再加上洞底还有稻草垫着,所以他很平稳地着了陆。
洞口里,他的面前,是一扇刻绘着奇怪生物的石门。
……
老张头用力推门,巨响之后,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五座石台,石台上是各种的古币珠宝。
老张头一时眼花,不知应该做什么,他看了看这些物件儿,心里默默道。
老天爷听到我和儿子的话,所以给我们老张家准备了这些东西?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没想到我也能有一天走这运。
老张头不再多想,只是将一切都归功于老天爷。
“早知道应该准备个袋子什么的装这些东西。”
老张头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些能随身携带的小物件儿装在身上,先前的畏畏缩缩一扫而空。
五座石台上的珍奇古玩全部被搜刮干净,面对一扫而空的墓室,老张头逐渐抬头看向了通往里面的大门。
一间自然是不够,还要深入探索。老张头摸索着找到了闸门的机关,心一横,拉了下去。
一阵巨响过后,闸门已然大开,映入老张头眼帘的是两条岔路。
左边的路漆黑一片,前方的路倒有些开阔,而且好像还撒着些什么东西,在油灯的光亮下有些白的发黄。
老张头凑近看了一眼,顿时喜出望外——地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一颗颗分明饱满的珍珠。
珍珠不串起来,就这么扔在地上,多糟蹋啊。
老张头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径发出谴责的同时,便沿着这条路边走边捡。
……
正当捡他的酣畅的时候,前面的珍珠突然变了形状,白的有些过分了,而且摸起来不比珍珠一般光滑,反而粗糙许多。
老张头拿着这“珍珠”仔细端详着,随即脸上露出细微的惊恐的表情——这哪里是“珍珠”?这分明是人的手指骨!
正当他害怕时,一声兽吼声顺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是兽吼?不,更像是人叫?难道这地方还有别人?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老张头后背吓出了冷汗,他不敢继续想,甚至有些后悔下来。
不过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是拿着东西,走出去,然后去准备明日的劳作,同时转手卖掉这些珍奇。
……
有“脏东西”在心里作祟,老张头头也不敢回,捂住拿来的东西便往外面走。
背后传来了声声动物嗅东西的声响,老张头胆战心惊,同时有些畏首畏尾了。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瞥了通道尽头一眼,不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招来了祸乱,——他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虎爪长舌的怪物正津津有味地舔舐着一块被风吹的干裂的骨头。
老张头被过分地吓到了,他忍不住大喊出了声,不过尽管他如何捂上嘴,声音终究是已经发出去了。
“吼——!”
一声叫吼从身后响起,那怪物从尽头手脚并用地冲向了老张头。
“亲娘嘞,夭寿啦!”
老张头不顾身上沉甸甸的下坠着,拔腿便跑。
拿来的文物脱离了他的控制,边跑边往地上掉。
老张头顾不得这些文物的完好与损坏,只是不要命地逃跑着。
虽说怪物速度并不快,但老张头终究是年老,难免体衰。
他被吓的腿一软,一哆嗦,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油灯经这么一摔,也变得四分五裂,灯油洒在地上,墓道瞬间变为了火场,将他与那怪物隔离开来。
不过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爬起来,无暇拍打身上的灰尘。
老张头被吓得不轻,不过依旧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