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羽看着夏铭,开口帮他寻回昏迷时的记忆。
……
邙古冢。
时间回到时羽救出夏铭的那一刻。
古冢响彻着獏的惨叫声,有些残党仍旧不死不休,想要爬上去,将二人从高处拽下。
东方鱼肚白,当阳光挥洒在邪祟身上的同时,它们的身上忽然开裂,裂痕布满了全身。
太阳和煦的光包裹着人们,身上的寒意忽然驱散消尽。
一只只獏化为一块块掺杂着血色的黄土砸在了古墓之下,而怪物们并未被这场景吓退,依然不死不休。
终于,最后一只獏随着阳光利剑的穿透消亡了。
云凝和方尹伦搀扶着夏铭,把他放平在地上。
时羽身上的红芒抽离出了身体,他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沫,大口喘着气。
邙山凹凸分明的山岭上,云雾不再缭绕,地面上浮现出了森森的白骨和混杂着血色的土壤。
众人正为这恐怖的山岭感到惊奇时,跪在地上的时羽终于开口了。
这感觉是……我想起来了!!!!
“快走,快……跑,越远越好!!”
未等大家反应,时羽便起身踉跄地向山下跑去。
龚常没有反应,只是跟了上去。
云凝皱了皱眉头,也小步跑着。
“凝凝,等等我啊!”
唯有方尹伦,背起夏铭,在后面喊着。
“这小子,又重了……”
……
几人刚走不过三分钟,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回头,看见不久前落脚的远处山峰轰然倒塌。
古冢自然随之倾覆,云凝和方尹伦看得愣住了。
云凝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时羽:“这位小哥,你是怎么知道这古冢会塌方的?”
时羽虚弱地喘着气,他的面上已经汗如水洗一般:“我们……之前……在古墓……感觉到……我想……青铜棺……就塌了……”
时羽这上气不接下气,听得云凝摸不着头脑。
“他太虚弱了,先把他扶到这小子家休息吧。”
龚常指着夏铭,开了口,随即撑着跛着的脚,搀扶起了时羽。
……
夏家老宅。
龚常将时羽送到夏家,便不知去了何处。
时羽此刻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我没事了,不过是精血消耗,有些气短罢了,过几天便好了……”
时羽口中说着过几天,不过他的气色却不像是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他和二人互报了姓名,大抵算是认识了。
“你们说——阿铭他没事吧?”
方尹伦担忧着看向夏铭,止不住地问,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这句话了。
时羽坐在椅子上,紧盯着夏铭的脸。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刚好当做让他休息两天吧,估计躺几天就醒了。”
二人不知为何,对时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便把夏铭放心地交给了他。
一石二鸟,他和夏铭都需要调养身体,舌尖血怎能是一两天可恢复的,起码要大半个月。
二人出了夏家,在村子和山中奔走着,除了吃饭和睡觉,二人几乎不会回来。
时羽也不负所望,尽职尽责地照看着夏铭。
不过,期间夏铭总是有些迷惑地呓语,似是在做梦一般。
每隔一段时间夏铭都会发一次高烧,使得这呓语更加地引人恐惧。
每次高烧的时候,方尹伦和云凝总是会赶回来。
最后一次高烧之后,便是前文提到过的状况。
所以二人并没有什么进展,每日虽不是闲逛,却也和闲逛的效率相差不远。
二人整日的奔波,多方打听,对邻居们旁敲侧击。可人们却只知道夏家的表面,并不知道更多。
奔波的辛酸与看顾的劳累,二人险些被压垮掉,身体里充斥着苦闷。
不过二人并未就此放弃,时羽有时也会施以援手。
当然,他们是想为夏铭分担的,那个一直压在他心上的案件——
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