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落竹和二人保持着距离,他们怕金大勇派人过来,所以只能用这种不安全的方式。
等到三人全部到了高家老宅,夏铭才有些安心。
夏铭将时羽放到屋子里的床上,思索着。
他已经将所有的窗户全部堵住,又把所有东西搬到了时羽的屋子里。
关落竹此刻站在屋子中,徘徊着,夏铭盯着时羽,感觉有些不对。
不对劲,平日里时羽虽然酒量差,可总不可能被半杯低度数的米酒灌醉啊。
况且时羽喝了高度数的酒此刻也早该醒了,莫非酒有问题?
时羽的面色一直不好,有些困惑,又有些焦急。
他眉头时不时地紧锁,口中也轻轻念叨着什么。
夏铭摸了摸时羽的脑袋——很烫,他第一反应便是时羽发烧了。
……
“这次也多亏傻子了,不然时羽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夏铭给时羽吃了药,随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关落竹听到了“傻子”二字,眼神有些惊惧。
“夏铭,你知道傻子家火堆里烧的是什么吗?”
夏铭听到了关落竹的问题,有些疑惑。
关落竹也不卖关子,把一切都告诉了夏铭。
“傻子的帐篷里,有一半的地方都对着零散的纸人部位,我看那火堆里烧的,也全是纸人,不,不止是纸人,还有纸车、纸马……反正都是些死人用的东西……”
二人交谈的很小声,他们怕外面有人偷听。
夏铭看出关落竹的恐惧,又联想起第一次见傻子的场景,便安慰道:“不用害怕,我早看见过他和纸扎的东西打交道了,毕竟他是怪人,这样对他也是正常的。”
关落竹听信了夏铭的话,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但毕竟这不是大事,于是便放下了。
二人又谈论了关于镇子的一些东西,无独有偶,关落竹也觉得采石场和祠堂有蹊跷,而且镇长家此刻也画上了问号。
不过为了明天的调查,二人还是决定早些休息,他们一人靠着床的一边,坐着便睡下了。
……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熙熙攘攘的人声从夏铭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一道强光刺得他有些难受。
“已经早上了吗?”
逐渐地,他适应了光的照射,环顾四周,发现一切有些熟悉。
街道旁围的是纸人,地上铺的是红毯,毯子上落着轿子。
古色古香的街道,古色古香的院墙,古色古香的衣着,古色古香的仪式。
夏铭感到有些熟悉,此刻,他想了起来,这正是那晚在家中他做的梦。
他又回到了梦中的场景。
夏铭现在很理智,这只是梦,做完就会醒来。
“新郎官,快去迎新娘子啊!”
身后的纸人司仪叫道,夏铭识得这个声音,就是上个梦境中一直站在身后的纸人。
他回头看向了纸人,然而当他望去之时,忽地睁大了眼。
不是因为纸人的样貌太过吓人,也不是因为身后有多么恐怖,而是他发现的一件他从未发现而却应该发现的事——
他一直没有想起过,高家老宅的大门,和身后的宅门,一模一样。
即使破旧……即使凋零……但却一无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