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冷笑一声,道:“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但是千万别信心过了头,没吃过苦头就容易犯这种错误。”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郝帅来表忠心了,向费曼信誓旦旦保证此事应该所有效果,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说。
他耐心分析道:“越狱有这么几种方式,一般来说,就是直接越狱,或者挖洞,或者BAO~动,这是简单粗暴的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先前就像您所讲过的,两道防线,基本上没有跑出去的可能。所以,这一条排除。”
“所以,第二种就是智取。怎么智取?跟狱卒谈判,不可能,他们什么家都当不了。第二种,就是跟典狱长谈判。因为看得出来,他在这里的权力极大,他维持了这一片区域的所有秩序,既能够让人死,也能够让人生,还可以让大哥您享受一般人得不到的待遇。”
“换句话说,他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节点,搞定了这个节点,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而我呢,就用一张嘴去试一试。试不成呢,大哥您也没什么损失,我也不会掉一块肉。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呢?我说的是一丁点。大哥,你想想……”
郝帅最后这段没说完的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费曼心中的熊熊之火又开始燃烧起来了,外面那些花鸟走兽,那些曾经纵横驰骋的日子,那些自由的空气,那些无限广阔的天地,还有那些让他仍旧牵挂不舍的恩恩怨怨。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成了,就是你的功劳,我费曼给你磕三个响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和你结拜成为兄弟;如果不成,我也不会责怪你。无非就是一两个电话的事儿!”
这声音洪亮且有如钢铁碰撞一般,在费曼粗壮的喉咙里发出,王一抓感觉天花板上又有尘土被震动下来,忍不住就抹了一把脸。
……
当晚,郝帅和王一抓就安排在山猫房间隔壁,这里已经是一级待遇,虽然和费曼那里没法比,但是却跟山猫是一个级别的,再往上去,就只能住费曼的房间里。
过了两天,郝帅果然接到通知,让他去典狱长办公室里谈话。
为了以防万一,他被提前戴上了手铐脚镣,被两名看守用枪押着进了典狱长的房间。
典狱长正在看文件,见他进来了,扶了扶眼镜,问:“你就是郝帅?”
没想到这人中文也不错,虽然有些字发的不准,他把“你”发成了“腻”。
郝帅点点头。
“坐吧。”没想到这典狱长还挺客气,长得也和气,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典狱长之类的职业。
郝帅毫不犹豫地坐在沙发上,身体一动,顿时就响起了手铐脚镣的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
郝帅趁着坐下的瞬间,看了看典狱长的面相:此人胖胖的,嘴巴小,鼻子塌,眼睛有些往上吊,眉毛却往两边塌下来。
显然,从面相上看,此人不善言辞,且有愁苦之态笼罩。
他的六成把握于是又多了一成。
“找我有什么事儿。”典狱长不再看他,而是接着忙签写他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