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明明听到自己在法监上头的朋友加内线给报告的很清楚,早晨,是满文军带着督查组副组长到法监上头的,直接把蓝晓龙给双规了。
这是哪门子事儿啊?
钟会在安管系统这么多年,当了这好几年的署长,还头一次听说督查组是这么工作的。
按说是不符合程序和规矩的啊,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城区分局的行政高管插手,他算是哪个级别的?
但无论怎样,署长此时感觉箭在弦上了,不赶紧处理,恐怕要出大事!
……
财富公寓48层包厢里,一场剧烈的辩论,或者叫争吵,正在开始。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汪兰凤,六爷,和刚刚赶过来的署长。
署长来回走动着,汪兰凤则袖手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而六爷,则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霾的抽着雪茄。
这是郝帅在摄像头里看到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刚刚爬上楼,进了包厢,安装了针孔摄像头。现在他正坐在车里,看这三个人是如何争吵的。
这,难道不是他导演出来的一出好戏么?
只听署长吼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明明就是个专门走账的财务公司,怎么会涉嫌洗钱呢?怎么能干这种事情!这不是把把柄暴露在外吗?太不专业了吧?”
汪兰凤看了一眼六爷,道:“我现在也还没搞清楚。这个公司一向是很清楚,很明白的啊,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
署长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瞒我。你说,没洗钱怎么会让安管调查起来,怎么会被冻结账户?”
此时,六爷却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这个署长是不管安管的。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安管内部的事儿,都是由你来操盘么?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忽然安管就不听你的了?”
这句话正击中了署长的要害。六爷说的一点没错,昨天晚上他还在信誓旦旦的说安管这边不会有事情,即便是有事情,他也会第一个知道,并且会动用他手里的权力来阻止一切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署长张口结舌,回答不出来。继而,却又反问道:“既然六爷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能让一家核心的财务公司这么容易就被冻结账户?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六爷气愤地把烟头一掐,说道:“这件事既然是我们公司的事情,看来署长若是有能力帮忙,那就帮,如果没能力,那我们也只能自己解决。”
署长没想到六爷说话如此硬气,愤而道:“好。既然你们不想跟我牵扯,那大家就没必要再谈。咱们各说各话,各找各妈。恕不奉陪!”说完,拉开门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