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马上给张意涵打电话，让她把刘凡怡的身份证号码发过来，把这条信息确认一下，是否就是那个人。
一会儿的功夫，郝帅的电话上出现了一条信息，上面罗列着刘凡怡的所有身份信息，郝帅前后对照了一番，果然，全部都能对得上，身份证号码一模一样。
不可能啊，刘凡怡明明死在了医院，怎么会坐飞机出境？
郝帅让工作人员帮忙找一下这个刘凡怡的登机监控录像。
但是，找来找去，经过一个个确认之后，却没有发现她登机。工作人员解释：有的时候，会有一些乘客因为提早订票或者退票的缘故，在系统内得不到及时的修改，所以会出现在登机表上。
再把乘坐记录调出来查看。果然，工作人员说的没错，刘凡怡没有上飞机。
购买的机票起飞时间是27号下午4点，是飞往娱乐城的。班次是M1002。还有一个重要信息鸡是，她已经把行李提前托运了，这些行李足足有四个行李箱子。
这起码说明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刘凡怡本来想出国，但是却没走。她凌晨三点钟去了医院，然后死在了医院里。
自杀？
这可有点说不过去。
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自杀？
根据托运行李的重量以及申报情况来看，里面有不少家当，包括一些手表、名贵化妆品以及衣服什么的。这是移民啊要！
另外一个重要信息也让郝帅看到了，这个因为母亲跟姐夫通奸而羞愧自杀的女会计，其工作单位却是和刚刚那三名司机是同一个！
他们都是属于一个名叫万和建筑公司旗下的。
郝帅又给张意涵打去电话，让她查一下这个万和建筑公司是干嘛的，另外，刘凡怡是否办理过移民手续。
张意涵效率很快，不多时信息发过来。上面表明，万和建筑公司是一家具有土木建筑资质的公司，同时也有劳务派遣资质，根据公司方面的反映，包括乔伟在内的三名司机都是被劳务派遣的工作人员。属于公司的合同工。
郝帅又打给李通，询问那些消失的工人是否身份确认了？
李通在厂子周边蹲守了一下午，刚刚通过一个机修班组的班长，打听到这几天没来上班的几名工人的名字，说是忽然被派遣出国劳务了。
名字李通也记下来了。
郝帅一看，挨个对着在列表中寻找。
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连同当天干活儿的建筑工人，以及监工人员，统统都在那天晚上登机走人。
唯有这个张凡怡留下了。
在郝帅的脑海里，似乎现在打开了一扇光明的窗子。在他看来，重机厂杀人纵火案跟会计自杀案，现在已经有了些微的联系。
本来是两个互不隶属的孤立案件，如今，它们却因为其中一些人工作单位的相同而变得更加具有意味。
这其中，会不会有某种没有没捉摸到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