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把“战场”打扫干净，几乎什么不剩，证据链可是个大麻烦。要知道要提起对某嫌疑人的公诉，一定要讲究完整的证据链。
没有这个链条，那在法庭之上，安管方将会遭遇到很大的被动。更何况，现在，对方动不动就把“市里”这顶大帽子抬出来。
还得再想想办法。
但绕是如此，郝帅仍然打电话给把李通跟张意涵，叫他们多派些人手，把这个房子以及周围再仔细勘察一遍。
“那些拆下来的废弃物去哪儿了？”郝帅冷不丁问一直跟在后面的厂长助理。
助理长满了一脸的疙瘩，虽然是个女的，虽然在身段上来看，很有些女性风情，个头也不高，显得很娇小可人。但这张脸实在是没法看。又黑，又长着各种各样的疙瘩，黑的，红的，黄的，都有。让人不忍心长时间看。
记得某位作家说过，对丑人来说，盯着看也算是一种残忍。
那助理笑道：“早就运出城外去了。具体是什么位置，这些您还得问厂长。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那些原先废弃物去哪儿了？”郝帅回头对着刚刚从后面跟上来的厂长问道。
“啊，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呢。哎，这些建筑单位，简直就是胡闹。明明有堆放建筑垃圾的垃圾场，结果呢，两个车子，两名司机，直接把这些建筑物倾倒在了大东湖。那里是倒垃圾的地方嘛？污染环境嘛不是！这不，早上我一上班，环保单位就来了电话，问倾倒垃圾的事儿，还说要给我们罚款。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大东湖是城北几十公里处的一个大湖泊，东西两侧还连着那个著名的交河，把建筑垃圾倾倒在那里面，显然就是不想让人查出这些建筑垃圾留存的证据。
“那司机呢？是你们厂的吗？”
“不是啊。是东方建筑公司的。我们的下属单位。”
“人呢？”
“出国了。”
“什么？”方队长瞪大了眼睛。
“出国劳务嘛。”
“你怎么知道？”
“早晨环保局来了电话以后，我就打电话给建筑公司，准备把他们骂一顿。结果我就知道他们出国的事儿了，好像是昨天走的。”
好家伙，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密了。
这案子实在是没办法查下去了。方队长干了这么多年特安管理，还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案子。
简直了！
“那好吧。我们去一趟东方建筑公司吧。好了，徐厂长，这次打扰了。改天我们再来。”
徐厂长皮笑肉不笑，一副“你们甭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什么”的表情，笑道：“欢迎啊，再来啊……。”
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