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迟疑了一下，道：“这个？这么多年了，那个领养证明放在什么地方了我早就忘了。谁还留着那个东西。但如果你们要是怀疑的话，可以去民政局查一下，这一点没错的。当时领养的时候，我们家属院还有车间主任和我们一块去的。没错的。”
桥涵点点头，“我们只是问问而已。但是，刚才听您说，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您知道是几岁，这个可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孩子身上有出生证明？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两岁半或者三岁的？”
这句话忽然让姚玲华脸色变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刚才她不经意的谈话，挖了一个洞，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是的，抱养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她是两岁半还是三岁？除非这孩子在抱养的时候就有出生证明。
但姚玲华只是一般女职工，现在刚刚退休不久，跟那种脑子反应极为灵活，嘴巴也极为灵活的家伙没法比，如黄茶、黄叶的那种说起谎话来连个磕巴都不带的撒谎精。
姚爱国发现姚玲华脸上表情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姚玲华：“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刚才说错什么了？”
“说错什么？没说错什么吧？就是问您一句。是怎么知道孩子两岁半的？”
“啊，啊，啊，我想想，我想想。”
姚玲华终于开始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扶着额头，在屋子里慢慢走来走去。
这个情形实在是有些怪异，刘凡怡已经二十五六岁了，问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这个姚玲华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桥涵看着这个脸色不断变化的姚玲华，心里忍不住起了疑惑。而旁边的姚爱国刚想要继续问些什么，桥涵却做了一个嘘声动作，让他先不要出声，静待变化。
这个中年女人心里一定藏着心事。
二十多年前的心事。
或许，还是个什么秘密。不然的话，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姚玲华才长叹一口气，道：“以前的事情，真的不愿意再提了。你们要问的话，就问现在的事情吧。”
桥涵和姚爱国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好吧。谈谈现在吧。你们母女关系怎么样，你视她为亲生女儿，是吧？我们听说，这个刘凡怡是自从搬出去之后是经常回来的。”
姚玲华点点头道：“是经常回来，但也只是到了家之后站站就走了。有时候还会留下一些钱。虽然是从小养到大的，但是总的说起来，还是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不如亲女儿亲。我的女儿就不会这样，对我很好。自从我和她爸爸分居之后，女儿就经常守护在家里，带着女婿也来……。一到假日，他们两口子就大包小包的回来。也亲热。而小凡就没这样的表现。每次都冷冷的。她像她爸爸。”
“她爸爸？”
“哦，就是我的丈夫，她的养父。从小他们两个关系就非常好。我丈夫甚至对小凡比对大女儿还要好。后来，邻居们和单位里的人起了风言风语，说……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