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刘凡怡熟悉吗？”郝帅问。
“小凡啊。怎么不熟悉？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哦，对她长尾巴这个事儿，您也知道吧？”
黄大姐忽然有些神秘，看了看郝帅，又看了看张意涵，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姚玲华脸上，放佛在询问什么似的，那个表情似乎在说：这个事儿，他们也知道啦？
但最后终于道：“是啊，知道啊。早好多年就知道了。”
“以前有没有非常异常的表现？我的意思是，在您的眼里，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郝帅问。
黄大姐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个从小挺活泼的小孩，就是大了之后，啊，也不算大，她那个时候上了中学，是不是小姚？上了中学之后就开始变得不怎么说话，见了我也就是打个招呼，好像没有以前热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那个老师也是，我见过好几回了，跟我男人是同学，听说很严厉。哎哟，对学生那叫一个严格。不过，说起来也是。老师越严厉不就越好吗？现在的孩子啊，有的学校是放羊式管理。那哪儿行？就拿我外甥来说吧，孩子就是不听话。不听他妈的，也不听他爸的。到了我这里，就老实了。要我说，孩子就应该多管……”
啰啰嗦嗦半小时之后，等到张意涵脑子快要沸腾的时候，这个黄大姐才踩住了刹车，因为她现在要起身给自己的杯子倒水。
张意涵有些可怜地看着姚玲华，她甚至怀疑，姚玲华的神经衰弱是这个黄大妈直接给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出来的。
这都是什么朋友啊！
一个小时之后，郝帅和张意涵终于从黄大妈的话堆里脱身出来，跟二人告别。
一上车，张意涵就扶着额头道：“我的妈呀，我差点死在里面。”
郝帅笑。
“哪儿有这么能说的人。我姑妈我觉得就已经够嘴碎的了，没想到，一见到这个黄大姐，简直了，简直连她的一半都够不上。估计她这个人，连对着一条狗都能说半天。”
郝帅道：“好家伙，你也能说，直接把我们比作狗了。”
张意涵忽然哈哈大笑，拍拍手道：“我……，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意涵一直是个冷静、沉着的女孩，很少能够看到脸上有这么灿烂、无邪的笑容，跟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似的。
郝帅忍不住就通过后视镜后面看了几眼。
而他没想到的是，张意涵也在看着着他，四只眼对望，车内的空气忽然凝结起来。
……
张意涵等脸上的红晕稍微退下去之后，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队……队长，你对姚玲华怎么看啊？”
“啊？什么怎么看？”
“就是……，就是对她的印象。”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到了她这个年纪，应该算是保养的挺好的。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