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杀了高原,他也可能来不及受到法律的审判,然后就死去了。还有,他也可以受到“免费”的治疗。说不定,还能被治好。
当然,这只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为了让他好好休息,郝帅只和盒子两个人守在门口,并去进去打扰,让其他人先撤了。
第二天早晨,换班的人来了,郝帅却在门口迷迷糊糊听到刘代在里面唱歌。
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这人在里面搞什么鬼。
推开门进去,只见刘代正兴高采烈地顶着嗓子大唱:“春天里那个百花香,啷哩个啷哩个啷哩郎,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朗里格朗格朗里格朗,穿过了大街走小巷,为了吃来为了穿,昼夜都要忙,朗里格朗朗里格朗没有钱也得吃碗饭……”
郝帅默默坐在他跟前,听着他把歌唱完。
那刘代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却显得颇为轻松和高兴,看看郝帅他们,笑道:“还是你们好。别人都不来看我,还是人民警察记挂这人民啊!啷哩个啷哩个啷哩个啷!~”
小秦暗自寻思: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刚刚做完这么大的手术,居然还有心情唱歌?
再一想,好像也是。一个人到了这种程度,又是杀了人,又是得了绝症,不高兴还能怎样?这或许也是精神进行解脱的一种。
郝帅无奈地等他再次把声音停下来,一脸忧愁地看着老师,说了一句:“老师,你……。”
刘代神采飞扬地问道:“我的案子到底怎样了?那把刀子找到了没?找打了就赶紧定我的罪!”
盒子插嘴道:“找到了。”
“那不就结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死罪。赶紧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怎么审就怎么审。现在,要在这里审吗?你们要听什么?”
郝帅虽然是心情不好。但是小秦和盒子却有些看不过眼。现在他的身份是囚犯,是杀人犯罪嫌疑人,怎么倒来了个反客为主?
这是要搞啥幺蛾子?
郝帅叹口气,翻了翻笔录档案,然后扔到一边,问他:“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请说请说请说!”
“高原的妻子,跟我们说,你和高原的关系一直很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你在自述里的情况不太一样?”
刘代不屑于顾地“哼”了一声,迅速说道:“她知道个啥?一介女流之辈。就是个编辑,而且,跟高原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我和高原合作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们是夫妻关系,而且,你和高原走动的这么频繁。她不可能不觉察。”
刘代听了此话,不再反驳,也不再言语,只是闭上了嘴巴,在那里发呆。看样子,是开始表现出不合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