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原的同学，叫……，我看一下，是叫刘克，是吧？”
“哦哦，是我。”老板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眼珠子不断乱转，一会儿看看郝帅，一会儿看看张意涵。
“嗯，那就跟我们聊聊你和高原的事情吧。”
老板顿时有些茅塞顿开，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连忙说道：“哦哦哦，好的好的。我猜你们是因为高原的死而来的吧？”
郝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老板把毛巾往椅子上一搭，坐下来说道：“哎哟。要不就说，你们警察是神通广大，连我这里都找来了。真是了不得啊！”
又接着道：“高原死了，这真是让人感觉意外啊！新闻我也看了。本来以为不是他呢，后来电视上连他的照片都贴上来了。真的是。这么多年过去，我虽然没见过他几次，但是那张脸，我一瞧就瞧出来啦。”
“请说说当年高原在学校里的情况吧。”郝帅又一次说道。
“嗯嗯。”老板给自己也端了一杯茶，放在跟前，接下来就和他们聊起学校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关于高原的。
——那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啦。我还记得呢，高原是后来才转学到班里来的。一开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整个人看上去木木讷讷的，也不太喜欢跟人说话，而且看人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别说是爱混闹的男同学不怎么接触他，就连女同学都不怎么喜欢他。谁会喜欢一个木头呢。
“哎，真是没想到，高原后来会成为作家！这真是，要是从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地位和成绩，巴结他还来不及呢。也不至于在学校里受那么多苦了。”
“怎么？”
老板说，当时因为学校里的管理相对混乱，而且，那个学校也不是什么重点中学，所以，有很多的坏学生，老师也不怎么管。其实是老师不敢管，有几次，几个人高马大的学生甚至连老师也揍了。
虽然那学生最后受到了处理，学校方面也准备开除那些学生。但无奈，学生在社会上有背景，等那老师放学之后，还报复了几次。
从那以后，老师就更没心思管理学生了。所以，学生们也基本上处于一种放羊状态。大学生欺侮小学生，强壮的欺侮弱小的，总之，学校暴力啥的，那就是家常便饭。
而高原，因为当时年龄小，上学早，再加上他“三棍子揍不出个屁”的“性格”，被那些高年级同学欺负的情况时有发生。
甚至于，有一次，一个外号叫“灰熊”的家伙还迫使高原往裤裆里装玻璃渣子，这还是之前的，之后，他们这帮坏学生还逼迫他口袋里装仙人掌。
“那可是冬天，学生们都穿着棉裤。你想啊，仙人掌那玩意儿，扎在裤兜里，一走路，一磨蹭，整个棉裤里都成了毛刺。那裤子还能穿嘛！”
老板道。
郝帅对这种事情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当时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只有他欺负别人，哪儿会轮得到别人欺负他。
不过，这帮坏小子欺负人也欺负的太过了。哪儿有这么玩弄人家的。
“刘代呢？他不是和你们同一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