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告把头凑过来,又转头看看周围,放佛在说什么秘密似的:“我想,凶手就在我们家里。而且,肯定是跟父亲有矛盾,而且是矛盾最大的那个。”
郝帅:“你的意思是,是你哥哥?”
付告却没说话,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来,然后忽然把身体往后一躺,道:“阁下不是侦探吗?怎么忽然问起我这个来了。”
这个人看来也很狡猾。在这个关键性问题上,他是不表态的。
郝帅道:“当天案件发生之前的现场非常混乱。每个人都有在现场的迹象。这让我有些难以判断。”
他忽然站起来,冲付告道:“好了。先不谈这个了。哦,对了,你们家佣人,那个叫艾丽莎的,你对她了解吗?”
付告快速回答:“我不怎么在家。就哥哥和父亲的事儿,我也是听我妻子说的。”
郝帅点点头,说道:“好吧。现在就只能先请你们兄弟和妹妹三个人先把那个在现场的输液器和鉴定报告拿过来。看那个东西最准。”
付告把烟头掐了,站起身来,说了一声:“好。”
……
在晚饭之前,付清也回来了,兄妹三个共同拿出了钥匙,把保险柜里存放的付如山死时的输液器和鉴定报告拿了出来,交给郝帅。
郝帅对剩下的大半瓶药物液体和管子不感兴趣,他只需要看鉴定报告就可以了。因为i先前福瑞德已经告诉过他,这份报告是他和付祷带着律师封在箱子里,去了好几家鉴定机构做出来的。
报告一共有五份,每一份上面都显示了唯一的结果,那就是被掺在输液瓶里的氰化钾浓度超过了3%。
郝帅不用再去打电话向局里面的法医和技术科询问就知道,这个浓度别说毒死人,就连一头牛也扛不住。死者的死亡一定是在两分钟之内。或者,干脆就能压缩到一分钟之内。或许,也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
氰化钾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样的高浓度,如果直接打在身上,立马就完蛋。
看这个浓度报告,也就是说,在医生下楼之后上厕所的五分钟时间里,凶手有充裕的时间来完成谋杀动作。
但问题在于,在整个过程当中,没有哪个人发现有人上了楼。因为根据几个人的共同描述,在那个过程当中,家人上去聊天之后又纷纷下来了,房间里只有一个医生。整个二楼,当时还有谁呢?
就是艾丽莎,那个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