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大声道:“难道这么多人的证词就不是证据!”
“哈!”红灯变成绿灯,郝帅放下手刹,一脚油门率先在车的队伍头里冲出去,但说话的口气仍然是淡淡的,放佛车速跟他的心情完全是两回事,“你们的证据就是你们的故事?”
“那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的!”
郝帅本想说,“我懒得再管这些破事”。事实上也是,依照他的想法,就是——几个大人不管怎样,脑子也算是发育完全,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耍得团团转?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几个人看来也真的是该死了!蠢得该死!
当然,他身为一名警察,这种话不能亲口说出来。但在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对包括瑞丽和恭小绢等人的鄙视。
这么几个人,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搞不定,还来找警察。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呀!
一路上,郝帅一边在车流当中钻来钻去,一边想着在什么地方把这个瑞丽放下去。他现在已经做决定了,决定不管这档子破事。
瑞丽见对方不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语打动了他,于是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到了步行街路口,郝帅让瑞丽下车,他说自己要去一趟局里,先不能带他了。
瑞丽没办法,只得看着郝帅和律师开车扬长而去。
路上,郝帅问后面坐着的张律师,他怎么看这个案子?
张律师摇摇头,说即便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这是未成年作案,法律上也不能把这孩子怎么样。
郝帅说:“没错。你的想法跟我一样。而且……。”
“而且他们还缺少直接证据。”张律师补充道。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
傍晚,他刚刚从局里的食堂吃完饭出来,准备上街溜达溜达,电话却响了,是端木打来的。
端木问他虞山那个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郝帅苦笑,说那个事儿自己根本就没去,他现在一直被一名女慈善工作者带着到处跑,根据这女孩的说法,她说虞山男孩杀父母的案件跟一个叫诗雅的小女孩有莫大关系。接下来,他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跟端木说了一遍。
端木在电话里疑惑地问道:“有这种事?我还以为虞山杀人案是另有别情呢?原来是跟孩子有关。”
郝帅笑道:“反正我是不怎么相信孩子能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虞山那边,嗯,我这两天过去瞧瞧。”
端木:“你是应该过去看看,你没看新闻吧?哦,不,是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情,新闻应该还没出来,虞山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案子,还是学生干的,是虞山小学四年级,一名学生把老师杀死了。你过去瞧瞧吧。唉,又是这种事儿。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
郝帅:“哦,刚刚发生的?”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这个杀老师的学生跟原先杀父母的,是不是一个班级?”
端木道:“是的。就是同一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