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蒋会长的声音说,“闻先生这是……什么造型?”
青羽立刻放下瓶子开门出来,就见一群人围在外头。
站在左边的那伙人是蒋会长,身后跟着闫如玉以及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
中间的是闻仕祥,他面朝下的趴在地上,手边是散落的绳子和一个高尔夫球棍。
而右边那个,明显是动手打人的那位……竟然是西装革履的王景逸?!
不、这个组合太诡异了,就算是青羽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闫如玉见闻仕祥倒了霉,本来是看戏的眼神,可在见到屋里出来的是青羽之后,这才露出惊慌的表情。
他越过众人来到青羽面前,抓着她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啊?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毕竟人都还没进门呢。
“不过这是怎么了?”
尤其是那位警员王先生,怎么换了个身份又来这儿了!
王景逸看着青羽,笑眯眯的说,“我们一出来就看见有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撬更衣室的门,还以为是个想非礼哪位小姐的登徒子呢。哎,如果闻先生没换衣服,我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真是不好意思。”
闻仕祥缓过劲儿艰难的爬起来,手捂着鼻子,但鼻血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他怨怼的看着王景逸说,“我哪里像个登徒子了,换完衣服后发现有个扣子缠住了,想找陈小姐帮个忙罢了,你怎么能下死手!”
王景逸指了指地上的玩意,“那这些是干什么的?拆扣子的工具么?”
“我这是……刚刚在路上捡起来的,对,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这种东西怎么会堆放在墙边。说不定是哪个侍者来不及收拾吧,所以就拿起来想放到更衣室去。”闻仕祥已经口不择言了。
王景逸似笑非笑的说,“可是你拿着这东西敲姑娘的门,不是更奇怪么。”
闫如玉愈发阴冷的瞪着闻仕祥,抓着青羽胳膊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幸好他们来的及时、幸好王先生动作快,要是青羽出事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色鬼。
闻仕祥寻着在场最有话语权的那位为自己辩解,“可我当时也是没想这么多啊。蒋先生!蒋先生您知道我的,我再怎么乱来也不能在您的地方撒泼不是,这真的就是个误会啊。”
蒋先生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都转了一圈,忽然笑了笑,“这么看来,闻先生还真是乐于助人呢。”
他一句话给闻仕祥的行为下了定论,闻仕祥喜出望外,想忙应和,“是、是。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怪我考虑不周了。”
蒋先生意味深长的告诫道,“要是下次遇见这种事,还是叫侍者过来收拾就好,不必自己劳心劳力的。”
“我明白了。”
蒋先生如此明显的偏袒一个登徒子,让闫如玉愈发气恼,“蒋伯父,那我就带舍妹先回去了。”
闫如玉说完都不等人搭话,拉着青羽就走,扔下蒋会长、王景逸和那个不认识的小姐。
他是真的生气,气疯了,连个表面上过得去的借口都不愿意想。
青羽看着闫如玉的后脑勺想,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闫老板不放心闫如玉一个人来,他果然是不适合生意场啊,尤其是这乱世的生意场。
两人离开宴会,坐上回程的车子,青羽不安的追问,“我们就这么走了,不会得罪蒋会长么?”
闫如玉道,“放心,我心里有谱。”
“嗯,那个……刚刚穿黑衣服的人是谁啊?”
“黑衣服?是蒋会长邀请来的贵宾,我只知道姓王。”青羽点点头,心中有数了。
“对了那你呢,你真的没出事么?你怎么会和闻仕祥一起去换衣服啊?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闷在心里。”
青羽看他实在过不去这个坎了,只能把闻仕祥搭讪不成又落水的事情说出来。
闫如玉听后更火大,一拍大腿说,“那人就是个色胚子,他就是没安好心。你记着,往后不管什么时候碰见了,你都离他远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