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行人都是好奇的往这儿看,瞧这两伙人打扮,还以为青羽是大财主女儿欺辱长工呢。
青羽警告他们,“你们要是不说清楚我是怎么害人的,我可就叫巡警过来了。”
闻老太急忙指着她鼻子给大家说,“我儿子可是个大商户,家财万贯的,都被她给坑走了啊!害得我儿子病死了!我还我儿子,你还我家钱来!”
众人看着这边议论纷纷,“这姑娘看着漂亮,做事儿这么狠?”
“应该是家里有手段。”
“人不可貌相啊,这女人得躲远点。”
因为这是菜场附近,有的人认出了闻老太两口子,“不对啊,这是咱隔壁摆摊的么。”
“摆摊好几年了,咋就儿子成商户了?”
“就是,真家财万贯还能在这儿摆摊?”
闻老三弓着腰抱着拳,一圈圈的给围观的人鞠躬作揖,仿佛街头耍杂卖艺的讨要赏钱,“我儿子闯南洋发了家,本来是赚家产、妻儿美满,就要回来接我们两口子去享福了。可这个女人把我儿子害的破产了啊。”
闻老太就是个捧哏的,哭天抢地,“我那苦命的儿啊——”
她正喊着,忽然看见青羽走到她脑袋旁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说,我怎么逼他破产的?”
闻老太干瘪的嘴唇蠕动着说不出来,就破产这个词儿,还是闻宇鑫教他们的呢。
最后她干脆不讲理的说,“我怎么知道啊!反正你就是逼他破产了!”
青羽冷笑一下,“你的儿子,一个年长我五六岁的大男人,上了十多年学堂,留学东洋、下闯南洋,还那么一无是处。结果做生意还做不过我,你丢不丢人啊!我要是你,我就回去藏着少露面,省着外人说我生了个不中用的废物。”青羽骂人时候提高音量,但还保持着高雅的姿态,叫人一点不觉粗俗。
周围人发出呵呵嘲笑声,原来是这么个“迫害”啊,那看来读不读书都差不多了。
闻老三急眼了,“你敢骂我儿子!”
“我骂他怎么了?你儿子是个窝囊废倒插门,自己没有钱就傍了个有钱女人。你儿子、和一群男人、给同一个女人当情人,侍寝都要按日期排着队呢。这你都不知道么?怎么,你乖孙子没有告诉你他到底有几个爹?”
多惊人个大八卦啊,这样的好玩趣事在这个贫瘠难熬的时代,就仿佛一道浓重的调料,给人灰暗的日子添加了一丝欢笑。
人们眼睛里放着光,期待的等着更多的后续。
“你……你造谣,你不得好死!”
闻老三气的喘不过气,要是前几年还能一战,现在是哪儿哪儿都不好了。
“是不是造谣你心里清楚,你儿子什么样你应该清楚。要是再缠着我,就不是骂你这么简单了,搞不好我送你去吃枪子儿。”
青羽说着转身就要离开了。
“老三哥!你们咋的了!”
“三哥三嫂找找人了么?”
闻家那几波人逛了一圈空手而归,见这边闹起来了便来看热闹,结果看见了自家人。
闻老三见到帮手来了一下支棱起来,他一指青羽大吼一声,“这就是那个小女表子!我找到她了!”
“她就是陈青羽?”
“叫她给个说法!”
闻水生混迹在一群大人当中,也看见了那个漂亮姐姐,他心里一阵紧缩,十分不舒服。
闻宇鑫被人领着,忽然挣脱开跑上前来,大喊大叫,“是那个贱女人!我妈妈说的那个勾yin爸爸的贱人!”
闻宇鑫的喊叫声相当于下了指令,一群人立刻蜂拥而上,当街吵架眼看着就要变成了群殴,一瞬间冲散了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