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公主,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真的是让人心寒。
青羽眯了眯眼睛,凉凉的说:“本公主不是说了吗?驸马娶妾,当家主母总要在场的。何况本宫不来,她那杯主母茶怎么敬?总不能免了吧?”
许瀚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还是做出了请的姿势:“之前殿下说不来,我就没有安排。现在既然公主来了,那就上座吧。”
青羽压根没有多看他,从他面前走过直接坐到了主位上——那是新人拜高堂的座位。
许瀚海立刻道,“你怎么能坐在那里?”
“为什么不可以?”青羽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即使是你的父母,见到本宫都得叩头行礼,你们二人大婚向我磕个头,有什么好委屈的?”
许瀚海的面色变得很是难看,却还是压着一口气:“好,公主上座,我们继续拜堂。”
他摆了摆手,叫人继续奏乐。
“慢着~”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再度让众人的视线落在青羽身上。
她的面上覆着一层不可捉摸的笑容:“本宫允许你纳妾了吗?想拜堂,得先跪求本宫的同意吧?”
“你说什么?”许瀚海的面上又惊又怒。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耳背问问不聋的人,有没有听清楚本宫说了什么。”
任谁都看得出,公主挑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是为了主母茶,单纯就是要毁了拜堂!
许瀚海面色铁青:“你不要太过分!”
“大胆!”青羽拿起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碎裂的响声将所有的喜乐气氛瞬间消散,“敢这么和本宫说话,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够本宫砍的?”
她说着抬眼扫过在场的众人,每看到一个地方,众人都纷纷低下头,很怕被她注意到。
唇角撩起笑弧,青羽的声音却无比的冰冷:“本宫不曾同意你娶妾,你却如此大张旗鼓的拜堂成亲,将本宫至于何地?又将父皇放在那里?这也就罢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不开眼的人来给你道贺,一个个都准备以下犯上,藐视皇族吗?
好,很好,非常好。那本宫就一个个的清点,参加婚宴的都跑不了!”
过于霸气的言语让众人哪里还有之前调侃的模样?宾客们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宾客们真是没想到,这还是那位矫揉造作的公主殿下么?!如此气场,怕不是和陛下有得一拼?
许瀚海着实没有想到,平日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长安公主竟然有如此霸气的模样。
他按捺住胸口盘踞的怒火,压下眼神里的不屑,尽量好声好气说着:“公主是忘记了吗?之前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同意了。”
“在本宫面前,谁准你你呀我啊的?”青羽压根不吃他这一套,一拍桌子茶碗都掉下去碎了。
许瀚海也着实怒了:“够了,你不要闹下去了!这件事早已经是定下来的。虽说你我婚事是皇命,不可违,可我不能迎娶甜儿当我的正妻已经是委屈她了。是这场婚宴,是我身为一个男人必须给她的!”
青羽压根懒得和他纠缠,抬眼看向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宫女:“你来说说,本宫有实权吗?有自己可靠的人吗?”
青羽都想好了,有最好,没有的话,她就自己动手。
那宫女呆呆的回神:“有一支军队,但是……”
有就好,什么都不是问题。
“来人!将这里给本宫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青羽压根懒得听后面的事情,有军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那是真正的实权。
宫女一脸尴尬,“您的军队不能驻扎京城啊,这里只有您五百护卫队。”
许瀚海冷笑一声,结果青羽立马就说,“五百人,拿下驸马也够用了。”
许瀚海的傻笑挂在脸上僵硬了。
很快,身着铠甲的士兵冲入大厅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不要妄想飞出去。
跪在地上的众人原以为公主就是做个样子,耍耍威风,没有想到她竟然直接将人喊了进来?看来这是要大闹特闹的意思啊。
众人一看哪里还敢怠慢?不少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全部都是求饶的言语:“公主饶命,是下臣误信谗言,以为公主允婚才来参加的。”
当然也有刺头,此时也有人梗着脖子大声斥责:“女子三从四德,男子三妻四妾。许将军有着赫赫战功,只是娶一个妾,何错之有?我们参加婚姻,又哪里有错?”
瞬间,大厅里乱作一团,很是热闹。
青羽冷眼观瞧,只觉得人生百态,最后将视线落在许瀚海身上。
不给许瀚海开口的机会,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林甜儿走出来跪倒在地,一脸的泪水。
也是这个动作,让青羽看清楚了林甜儿的样子。
长得是小家碧玉,算不得多么漂亮,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是标准的小白花。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能勾起不少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