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谁都会说，所以罗雨非也没怎么信。
他只是漠然的说，“既然这样，那不如就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罗先生请讲。”
“周洁也是我们的人，她利用医生身份做掩护，来帮我们传递情报。”
青羽反问：“那她今天为什么会想要迷晕你？”
“不确定，要么她反水了，要么她从头至尾就是个卧底。”罗雨非说着微微蹙眉。
青羽点点头，“卧底不至于，应该没人能预知罗先生会发迹，前者可能性更大一点。总之罗先生自己要多加小心。”
罗雨非舒展开了眉，又还回来一句：“你也是。你既然帮了我，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是和我是一路人。”
青羽一怔，随后说道，“我和罗先生本来就是一路人。”
罗雨非凝视着青羽片刻，神色更为放松了一点，轻声说道，“那挺好。”
青羽的目光缓缓往下，落到罗雨非胸口处。
那个位置，已经连续伤了两次了。
刚刚青羽帮忙他处理伤口时偷看过一眼，老情人留有印记的地方已经覆盖了新旧交叠的伤疤，想要凭这一条判断罗雨非的身份，属实是行不通了。
罗雨非动了动身体，眼前一阵眩晕，他询问似的看向青羽。
青羽解释道，“你受伤了，还被注入大量麻药，神经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罗雨非叹口气，想了想，又问她一句，“我的信，你已经看过了是么。全都看完了么？”
“是。”青羽没有遮掩，坦荡的说了，“我想知道你是谁，才好决定要不要留下你的命。”
“那看来我的身份还算让你满意。”
“我说了，我们是一路人。”
罗雨非拿出那些信件道，“那就请你帮我把这个信，送到大同书局胡掌柜的手里。”
青羽一挑眉，“你信我？”
“信。”罗雨非面色虚弱但是态度很坚定，“你说你和我走一条路，你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青羽觉得真是被将了一军，接过信收到包里说：“好，我会把信送到的。那你去哪里？”
罗雨非道，“我先离开。”
“好。”青羽本来就请了假，忽然回到医院也没和人说，所以这次是直接收拾了东西就走。
罗雨非也没有留在这儿，他艰难的起身，熟门熟路的找出医务室里有的那几种药，带着药从侧门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