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连忙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
我将目光转移在他的肩膀上，缠着他的那东西还在，而且那东西的手，明显还是烧伤的样子。
“有一个女人，染着红色的指甲，你想一想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
听到这话，杨主任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边搓着瑟瑟发抖的胳膊，一边支支吾吾：“没……没有吧……”
看他这个反应，我就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莫长风在见杨主任不肯说实话，直接说道：“杨主任，我师侄既然能跟你描述出这个女人，就说明缠上的就是她，你要是不跟我们说实话，我们可救不了啊。”
杨主任自然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又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跟我们提起了多年前那档子事。
那是大约六年前的事情了，他还是个刚刚毕业的技校生。
因为在绩效里面学习的专业是食品经营管理，本来一门心思想要进厂，最少也要混个管理员什么的，没想到却被学校的老师像是卖猪仔似的，卖给了食品加工厂。
那家食品加工厂虽然在当地小有名气，可垃圾就是垃圾，即便是垃圾堆里的上乘品，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心里背负着远大抱负的杨主任，一气之下背包南下。
也就这样来到了江南，因为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儿，两人因为年纪相仿，所以臭味相投。
就这样一聊聊到了站台上。
下车后，他们相互留下了电话号码。
女孩继续赶路，而他却投身了工艺园。从一个基层员工做起。
“其实还是那个女孩告诉我的，如果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必须要从基层做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放着食品加工厂不做，非要来工艺园，从一个小助理做起。”
“因为我比别人付出的努力多，加上责任心强，很快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也算是知足。”
听来听去，好像还是没有听到重点。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耐：“后来呢？你这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有说啊。”
“后来……”杨主任抬眼看了看我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杨主任才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和其他的发展路线差不多，两个年龄相等的人成了恋人，女孩儿一本大学的大学生，并没有嫌弃这个模样俊朗，却出身寒微，又工作登不上台面的男人。
只可惜，多年之后女孩毕业，死也要留在杨主任的身边，家中的父母勃然大怒棒打鸳鸯。
说到这里，杨主任笑了笑：“其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爹妈不同意的事情，俩人即便是硬着头皮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就这样，我们就分开了。”
“后来，后来呢！”很显然，莫长风对别人的情情爱爱，总是很上心，巴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后来我们就没有联系了，再后来听见她的名字，是在我们一个共同好友那里，说这个女孩儿结婚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
“你说现在医疗条件那么发达，怎么还能有人死在生孩子上呢？”
我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杨主任的身上总是挂着一双手。
那双手，估计就是那个女人的缘故吧。
这就是人常说的阴魂不散。
执念最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