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抓的孩子抓到了几个？”
那天去抓小霞被沈龙逮个正着的手下被池清野给叫回来了。
“一……一个都没。”看来他有些出师不利，“行……行不通啊大哥，现在哪哪都是摄像头，谁谁都有智能手机，一有麻烦拿起手机就给你录上了，关键是，现在聋哑人有几个吃不上饭揭不开锅的啊，一年光残障补助都能拿那么些钱，咱们老方法行不通了。要不，直接招聘到团里？我觉得这样比老方法更靠谱。”
“要不咱们跟他们再签个劳动合同，再给他们交个三险，怎么样？”
“我觉得好，咱们现在话的钱可比正轨招人花的多得多，不如以后咱们直接正规化算了。”
许家印一巴掌抽在了小弟的脸上。
“您……您打我干什么？”
“你个蠢蛋！”许家印真要被这个蠢货给气死了，他就只会让干什么干什么，没一丁点的脑子，“你现在给我去这家商场，去签一份表演合同，已经跟他们谈好了，让他们今天下午去把表演团的演出人员全都接到他们商场。”
“这……这事要我来办吗？表演团咱们不是不直接参与管理的吗？”
“不该问的别问，记住，你跟着他们清点人数，每个表演小组的人都必须全部接走，只留下我们的人。赶紧给我去办！”
“明白。”
许家印点了支烟走到了办公室的床边，他只能用这方法把那些孩子全都给转移了。
他根本就没办法交给阮忠仁毒品原料，就像他那个小秘书说的一样，他就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
演出结束了，本来都是观众的台前，现在支上了桌子，桌子两边放了整整八大桶冒着热气的饭菜。
还真有大锅饭。
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姜峰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这种热闹的感觉和宣传时遇到的那些老百姓还不一样，这般热闹没什么太强的目的性，表演团不借此募捐，老百姓也不会谋得什么大利。
要说有目的，那也只有一个，就是大家都想吃饭。
姜峰看得正入神，早上跟姜峰聊天的那个聋哑青年注意到了姜峰。
看姜峰远远地站着，他连带着米饭给姜峰送去了一份。
“大叔。”
姜峰赶紧接了过来，“怎么……怎么还端过来了，真……真不好意思。”
“人太多了，我看您也挤不进去，就给您端过来了。”聋哑青年比划着。
姜峰端着饭菜，自然的蹲到了路边，这往下一蹲，他突然明白那种舒适感是从何而来了。
“这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村里人下地干完活，回来就喜欢这么端着饭菜往村头的树林边一蹲，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跟邻里乡亲们吹嘘着今年的收成。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么端着碗蹲着，这手又小，端不住那大瓷碗，老是洒。但就是洒了，倒了，我也绝不用另一只手去扶，因为我觉得，辛苦了一天的爷爷单手端碗真的很酷。”
聋哑青年站在姜峰面前认真的听着。
“可现在……”姜峰不知想到了什么，刚才回忆童年时的表情突然消失了，“现在，农民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夸耀的身份了。什么时候就变了呢？什么时候镰刀和锄头突然就落到了最底层了呢？”
“您说的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聋哑青年比划着。
“没什么意思，就当我发发牢骚吧。”姜峰大锅炖菜浇到了饭菜上，往嘴里扒拉着，“味道不错。”
“大叔您先吃，我就回去帮忙了，不够再去盛。”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