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昌捂着嘴只想笑，“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组织也没任何指使，让他们恩爱去呗。”
“他出面做缉毒宣传也就算了，那最多只能在警方内部有一定的曝光度，他现在也在做宣传工作，还圆的回来，这怎么圆？一个之前干保安的人突然多了个企业家当未婚妻，还等了他五年？我都怀疑姜峰他压根就不认识这女的。”
杨国昌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也不认识。”
“那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这是你们缉毒警的重要工作，你连个屁都不放？”
“那这也不是你们特警的工作，你着什么急呢？你本来的任务只是配合姜峰把他送到莲山就行了，过程中发生什么又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
“我……”沈龙竟然被杨国昌个怼没话了，恼羞成怒道，“我贱！非掺和你们的烂摊子！”
“哈哈哈……老沈，你老说我变了，我发现你也变了。”杨国昌丢给了沈龙一根烟，“我都说了，组织没指使，就证明组织默许了，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在江口抓的人又给了点关键消息，老姜现在可能没工夫管丧尸浴盐的事情，我得管，我想让你配合一下。”
“什么关键消息？”
“这种新型毒品需要极其专业的化学知识，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是专业的化学工作人员。原料也非常难获得，这个难不是传统毒品难在运输环节上，而是难在专业性上，想要获得这些原料，他们必须跟某些化学专业的企业或单位有关系。”
“你就说你想让我配合你干什么？”
“警员们的宣传队伍后天开始，我想让你把路径的起点规划到一个坐落有一家医药企业的乡镇。”
“已经精确到公司了吗？”
杨国昌点了点头。
“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就算不是专业的侦查人员，沈龙也觉得这盘问结果是不是太准确了些，“这一下子就把自己老家给供出来了？”
“不排除是被老姜给吓的，我策划的那场戏我都吓了一跳，我真怕老姜一气之下毙了他。”
“然后呢？就这么简单？”
“然后让那些警员挨家挨户的普及丧尸浴盐的毒品知识。”
沈龙明白了杨国昌的意思，“我怎么发现你跟老弟的办事方式是一样的？合着你们抓人全靠吓？”
“谁怕谁有鬼，就这么简单。对于一种全新的毒品，我们一点侦查经验都没有，原料来源，运输方式等等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用这种方式了，那家药企里已经有我们的人在了，你们一天宣传下来，里边肯定有人着急，谁着急，就是谁喽。”
“抓毒贩这么简单？”
“简单？你知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人铺到那家药企里有多困难？你知不知道准确监控每一个人有多困难？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毒品，完全陌生的可疑毒贩据点，安排人员进去有多危险？”
“我是在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不是在怀疑你们的付出，万一不是呢？你铺的这些人不就白费了吗？”
“百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要当做百分百来对待，不求百分百取得成果，但如果百分之一的几率发生了，我们就要有百分百的把握处理好一切问题。”
沈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话跟我师父似的，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徒弟，我看以后跟你没天聊了。”
“放心，经过我们的侦查发现这个毒贩的体量不大，隐藏到一个合法药企之下的毒贩体量也大不了，毕竟卖药可比卖毒品挣钱。小毒贩最容易在紧张的时候露出马脚，这种方法也只能在这些小喽啰身上试试了。”
“老弟那边怎么办？”
“凉拌，你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胆小了老沈，先前那个带着一队人上边境跟武警抢活干的特警去哪了？你老弟就是跟个女人跑了，你有什么可怕的？”
沈龙没话可说，直起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行行行，不问了不问了，没什么事我就撤了，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