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猜江瀚的证词是真是假？”
“肯定是假的。”
杨国昌把烟掐灭，走到了姜峰身前，替他翻到了笔录一页，“先看完。”
姜峰看着笔录上的内容，说的无比细致。细致到有精确得时间、精确的运毒车辆、精确的藏匿位置、精确的目的地、精确的收件人。
“如果考证属实，你觉得这能不能作为一个真实的证据？”
“不……里边有些话不对，和慧绝对不知情，她绝没参与过这种新型毒品的贩卖，她只是在帮一个大毒贩在运原料。”
“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和舆论一样，真假参半，你也知道，内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是正确的，我们也要按照百分百属实的去调查证实，现在最先要证实的肯定是江瀚提到的这些精确地人和物，如果都确定了，抓和慧和你只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审讯就算没审出来个一二三，和慧和你也会受大影响。再说回最开始跟你说的事情，组织给你了个什么任务？”
“让我接手和慧的公司？”
“那现在你还会跟我说‘就这’吗？”
毫无疑问，不会了。
如果情况朝着杨国昌所述的方向发展，和慧的公司在事件之后是否存在都是个问题，如果和慧的公司都运营不下去了，他还如何接手呢？
组织让他这么做一定有组织的目的，和慧的公司一定在以后的工作中有大用途。
“就提醒你一句，老姜，你现在是姜海峰，是和慧的未婚夫，你已经和之前的姜海峰不一样了，你已经站在台面上而不是幕后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而组织让你接手和慧的公司，也证明了组织尊重你的选择。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要看你了老姜，别像老沈跟我说的一样，你只是逞一时之快站立在了明处。”
“保证完成任务。”
杨国昌拍了拍姜峰的肩膀，看了看手表，“没必要关满你二十四小时，过了今晚十二点你就可以离开了，还剩几个小时，休息一下，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做。记住我说的话，如果江瀚的证词被证实是真的，和慧就会被抓，这个时间我也无法把控，你要尽快在这之前想好应对策略。”
“如果和慧被抓了怎么办？”
杨国昌摇了摇头，他本不想提醒姜峰的，但他真的发现这厮沿边境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和慧也好，其他同志也罢，不管他们之前的联络人是谁，只要你出现了，他们的联络人就是你，直到任务结束，一直是你。所以和慧怎么样的问题你从来都不该问我也不该问组织，最该问的人……”
看着一脸错愕的姜峰，杨国昌摇了摇头，他伸手点了下姜峰的胸膛。
“你的脑子，果真只会在办案的时候灵光啊，老姜。”
……
“江瀚会按照咱们的话说吗？”
“说出来对他又没坏处，我还能帮他把老婆孩子给送出去，岂不美哉？”
“您什么时候把这些给安排好的？从哪凭空多出来一个在缅国跟他卖丧尸浴盐的货主？”
“想做一件是之前，你要有万全的准备，就像你想宰了我之后当家作主，你要跟着我八年让我完全相信你一样。你成功了，现在我完全相信你了，你随时可以宰了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程冰没有再低头认错，而是笑了，“我感觉我还没准备好，需要跟您学的还有很多。”
“学去吧小子。”
“龙哥，你把和慧除了，跟着一块没的，还有咱们的原料供给路线，和慧这么安全的一条路没了，咱们原料怎么办呢？还是说您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就是肇永庆说怕陈彦龙肉疼的原因，一个被别人知道的原料运输路线，陈彦龙自然也不可能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