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纳闷,他人就在厨房里收拾呢,有啥事还非得打电话说?
虽然很疑惑,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就听到我爹兴奋的声音,“儿子,我到省会了,你在哪呢?”
我直接傻眼了,“爹,你逗我玩呢?”
“傻儿子,我逗你干嘛啊,明天你了就20岁了,按约定今天该是刘家人来接你的日子,爹怎么可能不在,就来找你了。”
电话里,我爹挺开心的说道。
我一愣,一股寒意攀上了后背。
我电话里头那个爹人在省会,那家里这个爹是谁?
我哆嗦着看向客厅,发现那个‘我爹’,还在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
我心里抽抽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两个爹,到底谁才是真的?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小声的对电话里的爹问道:“爹,您四十岁生日时我送你的那坛老陈年,埋在哪儿?”
“就在咱们家院外那棵老槐树下啊,怎么了?”我爹很快答道。
我松了一口气,我爹四十岁生日那天我给他送了一坛陈年老酒,他舍不得喝,于是埋在院外老槐树下,说要等到我结婚那天再挖出来。
这件事除了我和他,爷爷都不知道。
很显然,家里这个‘爹’有问题!
我当即道:“爹,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我现在有点事,回头我再找你去。”
我也没敢和我爹说现在的情况,连忙挂断了电话。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跑!
之前爷爷和我说过,在他们奇门圈子里,有一种说法,叫做鬼缠身,祸因果,妖遮眼,黄泉路。
鬼缠身,就是说它只会纠缠你,并不会伤及性命,只要知道它们的诉求,还是有办法的。
最后一种妖遮掩,那就很难搞了,一言两语的也说不明白,虽然看起来是人,但指不定是什么东西。
而且只要招惹上了,定然凶险至极。
虽然我不知道,孙小玉他们现在是什么东西,但我估计是对付不了她们。
我冷静了一下,当机立断,然后强装镇定对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啊?”
‘我爹’好像也一直在留意我,连忙冲了过来。
我表现镇定,其实已经吓坏了,看了眼门外,“我去上个厕所,吃多了。”
“行,你一会和人家姑娘好好聊聊。”
‘我爹’嘱咐了我一句,继续开始收拾东西。
我尴尬的一笑,连忙出了门,几乎是一路跑出去。
路上不敢停,我直接一口气跑到村口,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现在天都黑了,虽然我算是跑了出来,可村里我是不敢再待了,在隔壁村找了个跑车的人家,雇车逃往省会。
因为给了双倍的钱,司机连夜赶路。
到了省会,我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找我爹。
“儿子,你没事吧?”
老爹见我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想了下,把刘家悔婚的事,还有孙小玉找上门来的事,和他说了一下。
不过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我怕他害怕,就没有说。
接着我又赶紧问我爹,我和这孙小玉的婚约,是不是真的。
我爹叹了口气,就把以前我和孙小玉,订婚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
同时他也很疑惑,“怪事了,当年那老婆婆,也没问地址啊,她应该不知道咱们乡下老家才对,现在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呢?”
不过现在,这事已经不重要了,她们已经找来了,看来爷爷之前交代我的事,是早就算到了这一天。
“这可不行,咱们得和刘家理论去,让你们成亲!”
我爹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就要招呼我走。
我拦住了我爹,摇了摇头,人家既然看不上我们,那咱们也不能死皮赖脸非要缠着人家。
而且当初定下婚约的,爷爷和刘二,也都去世了,真是没人管这事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爹心疼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