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亲便立了第三次筷子,问那门外鬼祟的身份。雷义、王翠玲、雷庆生正是雷家三口的名字,而筷子倒了,就说明...门外的不是雷家三口的魂!
既不是雷家三口,那第二次筷子倒下来,便能说得通了。
收了筷子,父亲把水朝着门上一泼,摔碗冷声道:“何方鬼祟,速速离去,这仓河寸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忽的,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弱了下去。
一片死寂中,嘭的一声重响如惊雷一般在院子中炸起,吓得我小腿都是一抖。
那院门被狠狠锤了一下,拴上的门锁都有些歪了。
显然,门外的鬼祟并不想走,脾气还硬得很。
父亲长舒了一口气,从口袋中掏出那柄小铁锤,还有几根定尸钉,他把这些钉子泡在黑狗血里,转头对着我道:“抹一点在身上。等下开门,我先镇下一只,你想办法给我牵住一只,别让他们围攻我。”
我立刻点头,伸手把黑狗血抹在衬衣上。
“开门!”
父亲厉声一喝,我开了门栓,院门大开的一瞬间,雷家三口冲了进来,速度极快。与此同时,一点寒芒先到,父亲猛地敲下,一根沾了黑狗血的定尸钉直直扎进雷子娘的额头。
力度之大,竟直接穿了过去。
惨叫声响起,雷子娘的额头灼烧发出滋滋声,直倒了下去。只剩下了雷子和雷老爷子扑了上来,进了院子。
横死之人不进门,是为了让他们不恋旧,放心的走。
可现在这雷家三口的尸体里根本就不是雷家三口的魂!
雷子爹和雷子朝着父亲扑过去,速度极快。
惨白的月光下,它们的尸体浮现一层白毛,尖锐漆黑的指甲更是异常恐怖。
父亲后退拉开距离,同时抬手猛锤下去,定尸钉爆射而出。雷子爹却灵活的很,双手着地像个动物一样,轻松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它那眼睛绿油油的,盯着父亲,阴森森笑着。
“齐云!”
我闻声动了起来,提着铁锹掀上去,嗡的一声,砸在雷子的脑袋上。雷子后脑勺直接被我干下去一个大洞,飙溅出一阵尸臭的黑血,溅了我一身。
被我狠狠抡了一下,雷子脚下一个踉跄,随即面目狰狞向我扑来,眨眼间就到了我身前。
我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快速平复情绪,抬手把铁锹挡在身前,狠狠朝着雷子尸体砸了下去。
它来不及躲,只好伸手挡在身前。
下一刻,它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被锹身砸中的手臂耸搭在胸前,一根裂开的骨碴刺开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架。它摸着手臂,神色扭曲,无比痛苦。
我心中一紧,趁着这个机会,当即又是狠狠一锹给它拍了回去。啪!
本以为这一下能制住它,没想到它竟然直扑了上来,铁锹砸在它脑袋上,顿时凹下去一大块。它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猛地抓住我的铁锹,想要夺走。
我脸色一变,抬腿就踹了它一脚,像是踢到了一块木头,生硬生硬。疼的我一个哆嗦。
雷子只是稍微弓了下身子,随即又扑了上来。
一只阴森可怖的手向我的脖子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