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阴气入体,魂散不存。”刘瞎子从腰间取下镇魂铃,轻摇三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尸体刚死不到一个小时,魂儿没的干干净净。
徐瞬没得法儿,只好带我们出了房间。同时,另一边的法医到了,运走了尸体。不过,他们就算解剖了也得不到什么信息,最后只能冠上猝死的结论。
办公间里。
徐瞬坐了下来,阖上双眼假寐,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件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么?”
我点点头,一直在等他问我,毕竟这才是我今儿来找他的目的:“嗯,徐队,我想了解一下棺戏镇二十一年前,被那一把火烧光的戏园。”
戏园?
徐瞬忽的睁开眼,定定的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才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顿了顿,把用手机搜到的信息都和他讲了一遍。
后者掏出手机,戳了半天眉头紧皱又松开,良久才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你要问戏园的事情干嘛?”他又问道。
“我和老爷子被一些东西缠上了,初步猜测,可能和这戏园有一些关联。”我没有说的太仔细,老爷子临来时叮嘱过,不要让徐瞬掺和起来,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只是猜测罢了。
“猜测……”徐瞬皱眉,起身关上了办公间的门,确认屋里没有别人才又道:“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见徐瞬这个样子,我心道果然,当年戏园出事定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戏园被烧,真的是意外么?”
徐瞬摇摇头:“不确定。当年的条件太差,也没有现在那么多设备。只能判定火是从内部烧起来的,源头是戏台上的一个火盆,火势起的快,没的也快。等人到了,都快烧完了。
我点点头,迟疑了片刻问道:“我想要戏社那十七名社员的名字,还有你知不知道活下来的那个人在哪个精神病院?有没有办法见到他。
“十七人?”
听到这个数字,徐瞬的脸色有些怪异,他看了看时间道:“我等下还有个会要开,你们先回去吧。”说着,他起身走到门前,忽然说道:“你问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弄来。这事当年闹大,警局派我过去跟查过,但具体的卷宗在棺戏镇那边的警局里,等晚一点,我去把卷宗调过来。”
这样说着,其实是徐瞬在下逐客令了。
我和刘瞎子对视一眼,决定不作那没眼力见的人,寒暄了两句便道别了。
已经是傍晚。
我俩坐在车上,小声谈论着戏园的事儿。可能是听到我们提到戏园,开车师傅忽的开了口,大大咧咧道:“两位也知道那戏园的事儿?”
“嗯?您知道?”
我有些诧异。
师傅咧嘴笑了笑,眼睛时不时扫一眼后视镜,道:“那不可,年轻的时候我还去听过几次曲儿,啧,那是真的绝。可惜喽,可惜喽。一把火全烧没了。
“不过也正常,毕竟那玩意不是什么好地方。”正是红灯,师傅摇下车窗,朝着窗外啐了口痰。
刘瞎子皱眉道:“为什么说那不是个好地方?我听人说那戏园场场座无虚席,还是棺戏镇中取戏字的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