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嘬了两口烟袋,干瘪的手不停摸着金簪子,怔怔地望着,道:有个人倒是会帮忙,就是不知道他还活着不。”
“谁?”
老爷子没有回答。
我们把农家乐的事儿安置妥当,给徐瞬打了电话来善后。随即打了车,跟着老爷子连夜赶去了燕矶镇附近的一处小街坊。
于是,我们遇到了去精神病院时同样尴尬的问题。
没有司机愿意去。
农家乐位置本就较偏,晚上的车辆更少。没办法,我只好出了双倍的
价格,让司机带上我们,并且提出不用他开进街坊里,到了附近我们自己下车走过去。
商量了半天,也就是看着有老爷子和刘瞎子两个人,司机不忍让两人站在路上等车,才接了下来。
刚上车,刘瞎子腰间的镇魂铃忽然响了一下。
司机被吓了一跳,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乖乖,吓我一跳,你这身上咋还带着个铃铛。
“防身。”
刘瞎子沉声道。
镇魂铃响,这车子有问题。
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打了个火,在车门上轻轻燎了一下,留下一道轻微的焦痕,一股毛发烧焦的气味。
是真车无疑。
“嗯?什么味道?”司机嗅了两口,随即摇下了车窗,四下看了两眼。”多谢师傅了,这单子你要是不接,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刘瞎子声音轻松,手中却捏着一点朱砂,轻轻弹在司机师傅的后颈:这么偏的地方,打车的应该挺少吧。
“可不是。”
司机师傅一边开车一边抱怨着:“大半夜谁跑这条街,也就一家农家乐有人,送一趟再返回去市里,都不够赚点油钱。捎上你们几个,也算是没白跑。”
“要不说现在的人也是奇怪的很。刚接了一个人来这边,上了车给了钱,一句话不说,跟谁欠了他钱一样。'
我沉默了一下,和老爷子对视一眼。
司机师傅之前接的那位,恐怕不是什么人啊。
“你还记得那人长啥样么?”我急忙问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来农家乐找我们吃饭的,朋友。
“啥样……嘶,怪了,我还真忘记了。
司机师傅摇头,再问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那顾客的模样,甚至对方从哪儿上的车都忘记了。
果然。
可以确定,司机先前接的不是个人。不过,在这个时间点赶到农家乐的,会是救了我的那个神秘人么?可如果是它,为什么还要打车,直接过来不行么?
……
车子到了街坊外几十米处停了下来。
下了车,老爷子抽了一张符递给司机。
鬼崇坐过他的车,虽然不是针对他,但普通人撞了鬼,之后几天里必会霉运缠身。看司机眉心发黑,子女宫有一丝阴气环绕。他本人可能没事但他的子女近日必有血光之灾。
“嘿,你这老头,我好心带你,你给我这东西是啥意思。”司机当时就不乐意了。来这处街坊本就惹的他心里怵的慌,结果老爷子又要给他一张符,说是用来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