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闷哼了两声,没有怼回去。
“走吧走吧,这地上的东西我一会儿来收拾。”
中年男人挥挥手,已是在催我们离开了:“你也注意点吧,捞尸已经坏了八字,你命火再旺,也受不住你这样扑腾啊。
“放心,我肯定活的比你久。到时候,我会亲手送你一程,给你烧了下去
刘瞎子啐了口唾沫,不在意道。
“呸,你就想着吧。等着,等你死了,我肯定给你vip待遇,给你烧干了。”中年男人随口接了一句。
两个人都很自然,仿佛这样的对话已经出现过不知多少次了。
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却莫名的有些沉闷。
“走了,齐云,别看了。这地方以后少来。”刘瞎子忽然道。
我应声点了点头,同李六一齐和刘瞎子回了店铺中。
“弄点吃的吧。
大家心里各怀心事,都是精神的很,于是干脆都不睡了。刘瞎子煮了一锅血粥,盛了两碗,又弄了点萝卜干。
我早就忍不住了,端起来也不顾烫,直嘬了一口,暖的我通体舒畅。李六有些抗拒,但见我和刘瞎子都喝了起来,怕不合群,便也端起来浅尝了一口,仅是一口,便开了味蕾,再不用说,他喝的比我都快。
"刘叔,阴胎被咱烧了,那神秘人会不会找上门来啊?
我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人说把阴胎送我,又说以后有机会要和我合作,应当是看上了我能使唤阴童子的能耐。
他同被我抓住的炼鬼之人认识,目标同为鬼婴。那么这暗中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在偷偷收集鬼婴,如果有,又大概有多少人呢?
刘瞎子喝了口血粥,眼袋似两只肥硕的虫子,耸搭着:“应该不会。他昨晚没有露面,说明他不敢泄露身份,起码现在还不敢。无论是养还是抓鬼婴,在圈子里都是被杜绝的,毕竟谁都有孩子,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炼成鬼婴。
“我担心的是,它们有意控制大量的鬼婴,是用作何用途?
鬼婴重煞,若真有人刻意收集鬼婴,那会出大乱子的。
吃完饭,回到楼上,我询问刘瞎子的身子问题,他却是装作听不懂,一直和我打哑谜。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是糊弄两句,随后把话题扯开。追问无果,我便放弃了。
上次老爷子送了他一件东西,虽不知是什么,但希望能够帮到他。
下午十分,刘瞎子出门去了,昨夜何家灵堂没有闹事,以免出现意外,今天下午就将何今怀下葬。作为主事,刘瞎子需要到场观望一下,顺带着看看何今怀妻子是否无恙。
她被鬼婴附身,可能会落下点小毛病。
李六则出门去了,说是去镇上插点眼,其实就是把纸扎之物藏在镇上的角落里。若神秘人再现,或镇上出了事,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下,我对扎纸九式更好奇了。
李六刚出门,我就关上了店门,上楼把那本老旧的书给拿了出来。《纸扎九式》
书身粗糙,拿在手沉重厚实,轻轻掀开,好似翻开了尘封的历史一般
扎纸匠,扎彩纸,扎来彩纸祭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