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鸿飞此时面目狰狞,和那日在家里相比,可憔悴了不少。最显眼的是,他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刚刚结疤,还泛着血丝。
我心里腾的升起一阵怒火。
那一整套的青瓷茶器,很贵!非常贵!
见我下了楼,禹鸿飞还想咄咄逼人,但看到我的模样后,登时退了两步。片刻,他咬牙道:“鬼婴还我。
“这茶器很贵。
“啊?”禹鸿飞被我搞的傻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是在说被他弄碎的茶器,顿时更加愤怒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无视了!
眼看他要冲上来,身旁的另一个男人终于开了口,将他拦了下来。“哥,不要急。今儿我们是来要回鬼婴的。
叫禹鸿飞为哥的男人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小兄弟,那鬼婴对我哥而言很重要。你夺了鬼婴,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啊。
听他说,自从我把鬼婴带走后,禹鸿飞几乎每天都在倒霉。
先是手下的两个维修厂出了事故,机器损坏伤了工人,被要求高额的赔偿。结果没两天,一场火把厂库给烧了,刚进的一批元件烧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不再合格。
这还不算完,前天,他出门收购材料,一根钢筋被撞的弹了出来,划破了他的额头。当时那钢筋如果再歪上一点,禹鸿飞现在恐怕正在棺材中躺着了,哪儿还有机会来店里闹事。
“可惜了。”听完对方的话,李六忽的开口。
好家伙,这筒简单单三个字,可给禹鸿飞和他弟恶心坏了,脸色会儿青一会儿白。
我看着李六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他和刘瞎子应该会很合的来吧……
“这鬼婴来之不易,我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从别人手中购来,你这样半路截胡,坐享其成,未免吃相太难看了。”他的语气看似平静,却咄咄逼人,想让我把鬼婴还回去。
我终于明白,怪不得当初禹鸿飞不相信孙大姐和我的话。
这鬼婴是他弟,看这模样,应当还是本家的弟弟。他自是相信自家人,而不相信我这个外人。
“难看?我倒是想问问,你处心积虑的想害死你哥,是不是更难看啊?
对面,男子的嘴角抽搐,瞳孔猛缩。但他很快就压下了异样,讪笑道;“挑拨离间,没用的。
看他这反应,八成就是了。
我刚才就奇怪,鬼婴聚财,没了鬼婴后,禹鸿飞顶多是日子恢复正常,不会有什么意外之财和新的财路。可不应该这么倒霉啊。估计和鬼婴一样,是他这信任无比的弟弟动了手脚。
可叹禹鸿飞还被蒙在鼓里。
想让一个人倒霉的办法有很多,最简单的,便是取对方肌亲之物,指甲碎、头发等等都可以,随后扎上一个小草人,把东西绑上去,每天以沾了自身精血的银针扎之,连续七七四十九日。
这是在坏了对方身上的阳气。
戳破他的身子,让阳气外泄,衰阳,这样便会有脏东西缠上去,给他带来灾厄。
算是下咒的一种。
不过下咒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动了邪法儿,自也会被一些邪念盯上,损了阴德折了寿。
“鬼婴我是不可能还给你们的。”
我果断抽出煞器,一手牛眼泪抹下,开了阴阳眼:“听我一句劝,现在收手,不然你这条命保不住。"视线中,禹鸿飞的弟弟由内而外散发着阴气,死气沉沉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