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胆子也是真的小,糊弄两下,折了几只纸犬守在门口,吓得他俩动都不敢动。
十几分钟后,三四辆警车把店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齐云,人我带回去了,有消息我通知你。"马向容听到这两人和鬼婴有关,更是沉了脸。他对这类人可没什么好脸色。
我兀的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马向容:“等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
“他俩把店里的茶器砸了,很贵,得让他们赔。
马向容明显愣了两秒,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带队离开了。警车这边刚走,刘瞎子就回来了。他问了两句,知道禹鸿飞来闹事,当看到一地狼藉,茶器碎成渣渣时,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放心,我和马叔说了,这茶器让他们赔。”我安慰他道。
结果刘瞎子表情更痛苦了:“可……这红木桌比茶器可贵多了啊!
傍晚的时候,我仍如饥,似渴的看着扎纸九式,李六就在我旁边,静静的搞鼓着手里的玩意。
“李六,你来找我,那你师傅那边的店铺怎么处理的?”我放下书,疑惑的问他,道:“以你现在的纸扎能力,至少本行的活儿能接的下啊。方叔开了几十年的店,就这么不要了?”
“接活倒是能接,但有人不让我接。
我怔了一下,道:“什么人?有同行和你抢生意?”
李六叹了口气:“鄂州那边可乱的很。师傅自己守着一条街,吃了阴阳两路的饭,早就有人眼红了,只不过是碍着他的面,没人敢站出来说。
接着,他的神色有些落寞,淡淡道:“师傅死后,他们便借照顾方家传人,护扎纸一脉为由,入住了街上。他们拦住了所有的客人,把我孤立在街内,每天都在搞一些小动作。
“他们都想要扎纸一脉的传承,又不想撕破脸皮,恬着个脸,忙前忙后说是为我好,呸,不够恶心人的。
“师傅走之前,让我把扎纸九式交给你。所以我就直接来了,那条街我也不要了,随他们去吧。”说到最后,李六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狠厉:等来日我扎纸大成,那条街上的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
我以白天所镇的鬼婴作阵,想顺着阴气寻到背后之人,结果却被隔断了。对方显然有了防备,断了联系,这也让我更加坚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忙活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长舒了口气。
自从鄂州回来后,昼夜颠倒,几乎没有正常睡过一个觉。我随意刷着一些信息,弹窗突然跳出来,是李秀娟给我发了消息。
我嘴角不经意抬了起来。
自从我离开村子后,李秀娟每天都会和我说村子里发生的事儿,还有老爷子的生活。
没了我这个"厉鬼缠身"的怪物,村子的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上。也是怪了,从我走后,村子里竟真的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老爷子现在每天就搬个太师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抽烟袋。
“村长最近总是往大爷那儿跑,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村长和大爷的关系怪怪的。
看到这句话,我登时一愣。
村长和老爷子的关系?
我突然想到我被赶出村子那天,老爷子和村长说的话。这……不会吧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想法。
仔细想想,村长对阿飞家是不是太好了些?为人善心可以理解,但村长的善有些太过了。守夜那天,他半夜来了灵堂,说是送梨,但却一直待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