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还依然只是这些狼群进攻前的准备工作,那个硕大的头狼再度嚎叫起来,引起再一片山呼海啸般的狼嚎,面前这些面容诡异的四脚怪物又闪开了一条缝,有轰隆的滚动声音传来,很快我就看见那条缝里面滚出来一列圆滚滚的木头,木头很高很粗,就像压路机的压路滚轮一样向我们滚来,真不知道这些狼是怎么让这些木头运动起来的。
那巨大的滚木并不快,但可怕的是,那一列滚木上面竟然还驮着一根根圆木,一端直冲着我们的方向,利用滚木的滚动带着向前走,我们很快就猜到了它们的目的——这是他们的撞门木,当我们的车辆与下面的滚木接触让滚木停止后,上面驮着的圆木就会因为惯性冲碎我们的挡风玻璃!
此时,我们所在道路两侧森林里的树木,也突然剧烈地摆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中野蛮经过,那可是不知道多少年头的高大松树,想晃动他们谈何容易,这又是什么?
它们在总攻,看来不将我们撕成碎块纳入腹中,它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怎么办?”郎一牙摩挲着一把自动突击步枪,这是崔寒舒刚刚递给他的,虽然他在问,但显然,这两口子已经决定要拼死一战了。
“擒贼先擒王。”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于此同时,始终在观察的宋教授也喊道:“杀狼王。”
“既然狼群数量太多,咱杀不完,挣不脱,就先把狼王杀了,斩首行动。“我简单向其余三个人解释道。
而实际上,根本不需要我解释,郎一牙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这次嫌开车窗麻烦,直接打开车门就斜着站立起来,探出身去瞄准狼王就要开枪,这速度很快,我明白他想抢时间,趁周围的虎视眈眈的狼群扑上来之前击毙狼王,但却忘了车顶就有狼,我心叫不好,就要提醒郎一牙注意,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郎一牙刚刚探出身子,将枪架在车门和车辆的夹角处,上面就有一匹狼猛地朝他扑下,将他连人带枪扑倒在车下。就在他被扑倒的瞬间,郎一牙勉强开了枪,自然没有了准头,只是打在了狼王附近一匹狼的颈部,并没有伤害狼王半分,还彻底吸引了狼王的注意力,引起了它的愤怒。
狼王一声狂吼,无数匹狼就疯狂朝郎一牙扑来,这时,郎一牙还躺在地上未能起来,肩头刚才被头顶的狼一扑之下,已经被扯下了一块头,鲜红的血液一下涌将出来,染红了他半边个身子,而此时,车顶上的狼也纷纷跳下,有的扑向郎一牙,有的想趁机跳到车内。
就在此时,崔寒舒一脚将冲进车内的一匹狼踹出车外,然后自己挥舞着军刺和伞兵刀一跃而下,劈砍向抢先扑向郎一牙的那几匹狼,还在下车的同时一肘将车门重新关上。
崔寒舒的身手着实厉害,稳准狠,每一下都直击狼的要害,自己又是突袭,瞬间,便将这几匹狼格杀。但喷溅的血液更激发了其余狼的凶性,轮番进攻崔寒舒和郎一牙,郎一牙枪支丢了几步之外,自己一侧肩头受伤,在崔寒舒的保护下,也只能翻身站起,抽出随身的一把匕首胡乱的格挡,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已经在又被狼的利爪在前胸开了几道长长的口子。而崔寒舒为了保护郎一牙,身上也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转眼之间,两人就已是浑身浴血。
我和宋教授看到此状况,就要回厢内取武器救他们,但是付千河大喊:“没时间了!”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大声冲着付千河喊。
付千河则飞速摆弄着几个按钮,然后使劲向其中之一拍去,同时大喊:“准备下车救他们!”
随着他的拍击,我感觉到车内一震,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就见我们两侧的狼群突然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崔寒舒和郎一牙也突然腾空,摔出去一米左右,付千河,突然启动了声波武器。
趁着短暂的几秒钟,我和宋教授赶紧下车,一人一个,扛起崔寒舒和郎一牙就往车上送,此时,我们附近十几米范围内的狼群都被振飞,晕倒在地上,甚至一些狼已经七窍流血,看来已经死掉了。
其他的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后退,警惕着看着我们的举动,片刻之后,见我们没有进一步动作,便又凶性大发,越过同伴或昏迷或死去的尸体,向我们扑来,而这一点时间差对我们来说堪堪够用,当我们拼命逃回车内关上车门的时候,又已经有狼价格爪子伸到了我的后背处,惊出我一身的冷汗。
崔寒舒和郎一牙身上都是血,脸上也是,不光有被狼群利爪抓伤的地方,还有被震荡波带来的内伤,但现在好歹捡回来一条命。我们按付千河的安排将他们搬回睡眠舱,先将重伤的地方简单包扎。而付千河,也发了狠,凶恶地踩着油门,几乎把脚都伸进了油箱里,半倾斜着,拖着下面的甲壳虫汽车,硬生生地向前走。而此时,那巨大的滚木队列已经来到了近前,正好卡在了这些狼群先前垒好的那三四层木台之处,上面的圆木则凭着惯性脱离了下面的滚木,向我们冲来。
我们的车辆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而卡住滚木的木台离我们又有一定的距离,那些凭惯性冲过来的圆木,只是俯冲在了路上,付千河高叫着:“畜生就是畜生,也不是真聪明!”然后拐来拐去向前冲,一方面想甩掉车底的甲壳虫车,一方面避开这些圆木,然后能离开这里,就能让狼群的准备无用武之地。
狼群见我们的车左拐右拐,也不再向我们冲击,而是躲避着我们的车辆,看来也不是视死如归,拿命换我们的命。
我们的车辆既长又大,滚在地上的圆木不停地撞击着轮胎,让付千河想尽办法,才能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向前走,而正是这些圆木的不停撞击,竟因祸得福,将我们车辆地下卡着的那辆甲壳虫汽车,慢慢给撞了出来。
当我们是轮胎全部正常落在地面上之后,付千河大声喊着“YES”!猛踩油门就向前狂奔,车速逐渐提了上来,慢慢经过狼王所站的位置后,车速越来越快,猛地就冲进狼群。
付千河很是气愤,大声喊道:“让你们围攻我们,让你们咬我的同伴,我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想吃我们的肉,就要先复出自己的血肉代价……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那恶狼来了,迎接它们的是猎枪!”一些狼躲避不及,就被我们驾驶的钢铁怪兽撞飞、碾碎,一些狼哀嚎着,一些狼惨叫着,但更多的狼则再度仰头向天,大声嚎叫起来,甚至不加避让。
付千河的报复,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正像之前所判断的,这些狼单个对于我们的厢货车来说,是弱不禁风的,但是这么多狼聚在一起,确实我们难以碾压的,也就是冲过去上百米之后,我就明显地感觉到车轮已经艰涩难行,像是被数不清的泥浆裹住了轮子,难以顺畅地再度向前。
不得已,我们的车辆很快慢了下来,而我忽然发现,前面密密麻麻地狼群之中,仿佛站立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