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窜上脊背,马有德已经尽量镇定,但他描述的场景还是无比的诡异。
“他们有什么行动?”
“没有,就是盯着我们在看!那一层只有栏杆没有墙,看上去还有其他人。”
“盯着他们,发现异动,立即开火,我们这就下去。城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动静,火光灭了。”
马有德他们的信息,诡异莫名,让我们很不安。如果仅仅是陌生人,很可能也是前往这里探秘的同行,但马有德竟然说和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这就太不可思议了——而那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我们必须面对。
这时,漩涡又转向了钟大先生:“先生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很难说,必须见过才知道。”钟大先生捋了捋头发,竟然还是一付风轻云淡的模样。
“两两一组,下!”须鲸指挥道:“快速经过不要停留!武器上膛,随时准备,一旦有突发情况,不留活手。”
而在他的要求下,第一组下去的,便是我和付千河。
为了防身,我们一人也得到了一把手枪。不过我们这样贴着角楼向下,和三楼那些不知名怪人几乎要面对面相遇。真要发生意外情况,这手枪能产生多大的作用,也确实未为可知。但现在要我在和付千河的比拼中认怂,这也是万万不可的。
固定好绳索,我们便快速地下降,世外月光明亮,几乎快和白昼一样,下面马有德和另外一个队员清晰可见,都举着枪斜指向角楼,一定是瞄准着三楼那些诡异的人。
我呼了一口气,松动速降器,滑轮一圈一圈的滚动,我们很快下降到了三楼的位置。
当我的面前突然没有了墙壁的阻碍,视野一下变得通透,我的心脏也立刻停止了跳动一般。
只见这一层隐隐绰绰地站着十几个人,这些人目无表情、神情呆滞地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默地可怕,正在傻傻地盯着楼下的马有德和另外一个队员看。而当听到了我们滑动绳索下来的动静,便慢慢地抬起头来,望向我和付千河。
在月光之下,他们的面容清晰可见,赫然就是马有德、是于诺、是须鲸、是曹烨,是现在正在我身边和我一起下滑的付千河,是我平常洗漱和穿衣服照镜子都能看到的——我自己司徒然。
我们一起进入这个角楼的每个人,都出现在我面前,像看陌生人一样静静盯着我和付千河。不,中间还缺了一个人,正是钟大先生,这里面并没有他的身影。
我的心脏从死寂变为疯狂的跳动,我也费力地咽着口水,盯着离我大概四五米远的另一个是司徒然,双手都是滑腻腻的汗,忍不住想伸手去抹眼前,看是不是一块镜子。
恐惧混合着不解,惊讶参杂着怀疑,我手忙脚乱中,忘掉了速降的动作规范,控制速度的速降器失去了作用,我几乎坠落般掉了下去。而身旁的付千河也没好多少,同样失去了平衡,几乎以倒栽葱的姿势向下飞速滑去,直到快砸向地面才止住了势头。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就在那里站着愣愣的看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