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小四!”宫殿里刚一重归平静,就有人高声喊着一个名字,声音悲切,应该是在哀痛那个死于雷电的同伴。
“收拾好骨灰,带他出去。”父亲命令道,却没有回头看向灰烬的所在,随后他又警告道:“还有更凶险的手段,打好十二分精神。抛弃一切杂念,一定完成规定动作。”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我忽然感觉到彻骨的寒冷,犹如坠入冰窖一般。而整个宫殿也再度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又有东西迅速爬上了柱子,让柱子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微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轻微裂开一样。
“冰!柱子在结冰。”付千河指着那些柱子说,果然,一条白色的冰带竟然沿着柱子自上盘旋而下,仿佛游动的冰龙,所到之处,柱子立刻挂上一层冰壳。
“我靠,零局那急冻干冰武器是不是就是受这启发啊?”付千河皱着眉头,猜测零局某些武器的思路起源,他说的那个干冰武器,就曾在豫东湖底对付燃烧祸斗的时候使用过。
虽然我明白这是父亲年轻时的记录,虽然我也知道父亲不会在这里遭受到致命伤害,但还是免不了紧张,刚才那闪电风暴的强度就远远比我曾经历的玄武强上数十倍,这柱子上突然出现的冰壳免不了又是相当要命的麻烦。
真不知父亲他们能以什么应对,看他们的包裹,也不像塞着整套厚厚的防寒棉衣的。
其实,他们真要带着棉衣,也没有什么用,随着柱子上冰壳向下蔓延,空中已经凝结出大大小小的冰块,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几乎算是凭空下起了冰雹。这种温度的骤降,区区加层棉衣是毫无意义的。
“防火毯。”父亲大喝一声。
我一下愣住了,对付极寒,用防火毯?还不如棉衣呢吧?但其他人没有任何犹豫,从各个地方抽出一张紫红色的薄毯,迅速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个严严实实,成一排蹲坐在地上。
于此同时,父亲又是一句简单的招呼,让郞一牙、崔寒舒在冰雹中扯住一个伸缩的金属架,将它完全拉开,搭在了之前撑起的法拉第笼上,正好盖在众人的头顶。
在郞一牙和崔寒舒行动的时候,父亲和另一个被称做“老三”的人就开始了给金属架里注入某种液体。
此时,那柱子上的冰壳已经快延伸到他们四人的头顶。冰雹由鸡蛋大小已经变成了半块砖头般,四人在行动时还要不时击碎砸向自己要害的冰雹,而其他裹上防火毯的,只能任由冰雹蹂躏。
“冰线就要到了,我来点火!”父亲瞅了一眼柱子,那里的冰壳迅速向下延伸。
郎、崔二人点点头,学着别人将防火毯裹紧身体蹲坐了下去;而那个“老三”却不管不顾,抢先打开了一个喷枪点燃对准金属架上的一个点就戳了过去,还要求父亲:“扶好!”
父亲脸上有些愠怒,但也毫无办法,伸手紧握住金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