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做了个梦,梦到有个女人在前面走,穿着个棉布衫看不到长啥样,但是从背影看,女人身材很好。
她走不快也不慢,棉布衫时不时勾我一下子,恍惚间,我伸出手去拉她的时候,好像看见我手臂上被挠出的那几道血印了。
奇怪,我自己下手有那么重吗?
怪瘆人的,肉都翻出来了……
女人走得越来越急,哥们儿心里面就有股冲动要追上她,想要看看到底长啥模样,可事实是不管我怎么追都追不到,她始终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就那么追着追着,感觉追了好长的时间,可我也感觉不到累,还越跑越起劲,突然感觉后脑勺像是遭了一棒槌,疼得我“嗷”一声喊出来,再然后我就醒了。
醒的时候感觉头疼的要死,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起了个大包,我立即想到了那个梦,又赶紧把手拿出来看了看,果然真的也有血印……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翻身起床,顺手摸内兜的黄符,这是哥们儿这几天的习惯,每天睡前醒后都要检查一遍到底在不在。
黄符还在内兜,可当我看到黄符的时候,在上面一条细细的裂缝,裂缝的位置出现在黄符中间,虽说没黄符没从中间断开,但也差不多了。
前几天黄符都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就那么的我起床洗漱了下,现在天还没亮,我爸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昨晚江浪死的邪乎,村长也害怕,直接给吴青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吴青也是连夜赶来的。
我到牛棚的时候,江浪的尸体已经带回去了,只留下那个血手印在牛棚里。
看到那个血手印我忍不住想打哆嗦,也没停留直奔江浪家跑去,这时候他家已经摆起了灵堂,虽说看热闹的村民不少,但是敢进他家门的没几个。
我挤过人群往里看,吴青和村长就在里面,我赶紧上去打了个招呼。
“吴先生,我有事给你说。”
吴青回头淡淡瞥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打量江浪的尸体,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现在忙,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他的语气很平淡丝毫不想搭理我,哥们儿立马就急了,抓住肩膀往后拉了拉。
“先生,事情挺着急的,你给我的那张黄符,今早起来破了。”
吴青被我拉的一个趔趄,他还是稳定住了身形,不过脸上有些不高兴。
我见状急忙从内兜里掏出黄符递过去,吴青皱着眉头接过去仔细打量了下,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问:“到底怎么了,具体事情给我说,不要遗漏任何一件!”
他的语气很沉重,我也没丝毫隐瞒,直接把昨天的经历,还有晚上做的那个梦给他说了,我还怕他不信,伸脑袋过去对他说:“先生你要是不信,来摸摸,我后脑勺包还没散。”
只是怪得很,我想把袖子也捞起来给他看,但是那几道血痕,居然没有了。
吴青就来摸那包,他手里也没个轻重,直接一手指戳了过来,我顿时龇牙咧嘴连声喊疼。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揉了揉大包,赶紧问他。
毕竟这黄符和我有关,哥们儿也对此格外上心。
“昨晚鬼东西要害你,要是你追到她,你也没命了。”
吴青说着扬了扬手里残破的黄符。
“是它给你挡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