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这个样子就知窗子之外定然是有什么东西的，我立刻就凑上前探头向窗子之外看了一眼。
待到看见那站在窗子之外，一脸茫然地向我们的方向看来的那一道红影，我眨了眨眼，开口问道。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这正是我先前在学校里瞧见的那一道鬼影。
她的面上没有死相，看起来倒也颇为平静，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但是，毕竟在刚刚与那厉鬼打交道的时候，我和吴青已经将那只凶恶的厉鬼说服，那厉鬼脸上的死相也已褪去，因此我暂时没有办法确认我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那道身影听到我这样说，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我叫程茹，我是妹妹，我的姐姐叫程颖。”
我听闻她这样说，默默的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康队长在旁站着，惊魂未定，在听到了我这样问之后，康队长也上前两步，探头向窗子之外看了一眼。
那只厉鬼鬼气低微，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魂魄可以在这学校内行动，凭借着的都是她姐姐身上的阴煞之气。
因着她的鬼气实在是太过低微的原因，因此康队长压根就看不到她。
她一脸茫然的转头向窗子之外看了一眼，而后又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我见她这副样子，也觉得有些差异。
“程茹，你刚刚是如何在康队长的面前显现自己的身影的，另外，你好端端的……趴人家拿洗手间的玻璃干什么？你一个女孩子……”
程茹的目光极为平静，看着不像厉鬼，反倒像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人类女孩。
她听到哥们儿这样说，面颊顿时红了起来。
她皱紧了眉头，垂下了眼帘，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到洗手间里有声响，又察觉到你的气息，我还以为在洗手间的人是你，于是就趴玻璃看了一眼。”
“我……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男洗手间，但是……”
她说到这儿，垂下头来，嘟囔了一句。
“但是左……左右都是鬼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
我见她这样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抬头向着康队长的方向看去，康队长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虽然听不到程茹的话，也看不到程茹的模样。
但是听着我的话的意思，显然，他也料到了刚刚在洗手间外趴玻璃偷窥他的乃是一个女孩。
康队长深吸了一口气，我眼见着他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而后又抬头向我和吴青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