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鲍柔把我和陈长顺送回了纸扎店。
从之前被她接走到再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看着熟悉的纸扎店,我感到了一阵安心。
“哥,那我回去了!”
陈长顺打了个招呼,我也没理他。
从鲍家挣得三十二万,我自己留了十万,剩下的全都给我爸妈转过去了,他们也都是工薪阶层,这笔钱足够他们的日子轻松一点了。
我不奢求他们能这么快接受我,我也知道,谁都不想出去被别人说儿子是个神经病。
在纸扎店门口抽了根烟,我才进去休息去了,真没想到这一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好在基本解决,我也能安下心了。
别看这一次挣了这么多,但这种事不是经常能遇见的,现在毕竟是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冤魂?
第二天早上,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咸鱼生活,每天扎扎纸活,要么就是蹲在门口看着行人稀疏的街道发呆,这也是这几年来我日常的生活状态。
一根烟抽完,旁边的店铺陆陆续续的开了门,这条街算是形成了产业,从殡葬到吹吹打打的应有尽有,可平时却没人来。
凡是来这里的,都是家里出事的。
说来奇怪,原本我以为来这里应该都是一副悲痛的样子,可却也能看到兴高采烈来这里采购的,也算是能看见百态人生了。
抽空给我那便宜师父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说了说,他也没多说啥,估计等他再从精神病院出来,又得几年后了。
正闲得无聊,就看到一辆熟悉的白色跑车停在了店门口,打扮的青春靓丽的鲍柔直接下了车。
“蹲这干嘛呢?走啊,出去吃饭!”
我看了看不高的日头:“现在吃的是哪门子饭?不去!”
说罢,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进了店。
没想到鲍柔也跟了进来,看着昏暗的店面,她倒是一点都不抵触,凑过来说道:“就当陪我逛逛嘛!”
我撇了撇嘴,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哪懂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难处?
她能拿出一天的时间逛街,我要是再不开门,恐怕没多久就得喝西北风。
“不用上班了你?”
鲍柔拉住我的胳膊:“我今天夜班,走吧!”
我拗不过她,谁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手劲怎么这么大?正好现在这个季节也没什么生意,我就锁好门跟她上了车。
鲍柔显得很是兴奋,一路聊东聊西的,我却是兴趣不大。
半晌我问道:“你做什么工作?还有夜班?”
鲍柔眨了眨眼:“我在医院当护士,你不知道么?”
我瞪大眼睛,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
“你家不是有产业么?怎么当护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