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学习过其他的东西，作为端这碗饭的人，如果我不再从事这个行业，我该去哪？”
“我的老婆，孩子，都因为我的名声而离开了，我身无分文，流浪街头，想要摆摊算卦，但三天之内就被那些道门协会的人砸了八次卦摊！我走投无路，再加上五弊三缺的影响，一场大病，我因为连一点积蓄都没有，只能死去！这些，都是因为你啊！陈长生！”
黄伯汉疯癫的说着他被逐出道门协会之后的一切，我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杀他，但他却因我而死。
可这能怪谁？
如果当初他没有唯利是图，也没有因为一点利益就千方百计的和我作对，那他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如果，况且直到死了，他也没有一丝悔悟，反而和那些鬼修掺和在了一起，弄来了这么多善良之人的生魂来算计我。
我咬了咬牙，黄伯汉说的没错，如果我杀掉他和这些紫发鬼王们，那些善良之人的灵魂也会魂飞魄散，这一切都会产生因果，会让我身上的功德所剩无几。
而我能够有目前的修为，一多半都是因为我身上的功德之力。
如果功德之力消失，那我的修为会不会下降暂且不说，但肯定会让我现在的实力受损。
而上面还有鬼修在虎视眈眈，如果我的实力不够，那就彻底落入了鬼修的圈套。
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对黄伯汉充满了恨意，他这个人小肚鸡肠也就算了，还死不悔改，是真的死不悔改，连自己因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只会埋怨别人。
他也不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在之前太过于贪图利益，能够有今天的下场么？
换句话说，他今天的这个下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枉他还天天给别人算命，连命理中最重要的善恶有报都看不清楚，还好意思怪这个怪那个的。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现在面临的才是难题。
我如果不杀他，那就会被耽搁在这里，因为我已经注意到，那个阵眼就在那些小鬼的脚下，可如果我杀了他，那且不说我过不过得了心理的关，单说后面的反噬，也会让我再也没办法到达山顶。
我该怎么办？
身后的鲍柔咬了咬牙：“不用你，这种人就该死一万遍！居然还用这么多生魂来威胁你，让我去杀了他！”
我急忙拦住：“别，现在黄伯汉就是一个臭屎盆子，你杀了他，就要承担因果！”
“那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吧！”
黄伯汉呵呵一笑：“你们可以看着啊，只要再过半天，我就可以吸收掉这些人全部的灵魂之力，到时候他们一样会魂飞魄散，而我，则会成为一位鬼帝！到那时，咱们再慢慢算账！”
他这样说着，那些小鬼都开始哀嚎了起来，想要我救救他们。
我咬了咬牙，现在我总算知道，黄伯汉所说的人性选择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