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将垃圾分类后装进黑色塑料袋,然后拎着下楼去扔,刚巧碰见三楼有个师奶提着垃圾出来扔,于是就向她打听垃圾站在那,师奶不会国语,但大概猜到我们是什么意思了,示意我们跟着她就行。
我们跟着师奶下楼去垃圾站,路上我说:“老易,咱们是不是该学学广东话?”
易阳摆手道:“香港人自己不会学国语啊,要我学什么粤语,不学!”
我皱眉道:“你这态度不行啊,要是不学咱们连日常交流都费劲,更别说以后我们要打交道的都是香港人了。”
易阳无奈道:“这道理我明白,我不是不想学而是懒得学,咱们这次过来是出差性质,谁知道呆多久就走了,学它干什么,太费劲了。”
我想了想说:“话是不错,但我觉得咱们要呆的时间不会短,至少这边的生意要上轨道了老罗才会让我们回去,而且你姐姐到时候也会住到这边的医院里,你要是不学怎么跟医生交流,让你姐姐得到更好的治疗,总不能随时随地带个翻译吧?”
我的话击中了易阳的软肋,他迟疑了一会说:“既然这样那就简单学点吧,保证能听懂和日常交流没问题就行了,那娘们又不给我们配电脑......这样吧庙街里有很多卖翻版碟片的,一边看电影一边学习,这样就没那么枯燥了,刚才在清理垃圾的时候我看到有部碟片机,搞不好还能用,就给留下了。”
我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扔完垃圾后我们向师奶表示了感谢,随后调头回去,在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烧东西的气味,探头朝巷子里张望,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巷子里有个中年男人在那一边烧纸钱一边抹泪,他的面前还摆着一张黑白遗照,点着香烛,摆着简单的水果供品。
黑白遗照是个女孩,顶多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脸稚嫩。
易阳嘀咕道:“这人是不是有病,一大早在这里拜鬼?”
我皱了下眉头:“积点口德吧,别老是口无遮拦的,尤其是这种牵涉到鬼神的事。”
易阳悻悻道:“你对。”
可能是发现有人在巷子口张望了,中年男人有些不自然了,扯过边上的一块雨布给拦了起来,我们也识趣的离开了。
回到庙街易阳直奔碟片店,买了一大堆电影碟片回来,回到办公室后我们就鼓捣起了碟片机,这碟片机还带着小屏幕,连电视都省了,只是我们鼓捣了半天,最终发现还是坏的。
陈艳清听到动静从办公室里出来,问我们在干什么,易阳不搭理她,我只好跟她简单说了下我们想学粤语的事,陈艳清想了想就回办公室拿了部手提电脑,还递给了我一个U盘,说:“想学粤语是好事,这U盘里有上百部香港电影,慢慢学吧。”
易阳气不打一出来:“有电脑你早说啊,害我花冤枉钱。”
陈艳清不理会易阳,径直回了办公室把门带上了,也不知道她都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