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晋雨楼那小子回泗水城了!”
汤家府邸,一名身穿家丁服饰的人匆忙跑进来,找到正坐在大厅愁眉苦脸的汤家家主汤振,指着门外头,喊道:“打伤二少爷的晋雨楼,现在就在城门口。”
何显和望海鲨押送回泗水城当天,汤振他外出谈生意去了,第一时间不知道汤培新和汤培旧两人都被打伤,汤培新的伤势倒还算好些,只是摔断了腿和一些皮外伤。
但汤培旧的伤势就没有这么乐观了,被晋雨楼不留情面的一脚踢中,送到汤府是只剩下半条命,险些丧命,所幸汤家家大业大,硬生生地将他救回来。
兄弟俩的伤势,让留守在泗水城的汤夫人整天以泪洗面。
远在外地的汤振,也在第二天收到了消息,急忙赶回泗水城,先是见到拄着拐杖的大儿子汤培新,最后才见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汤培旧,险些情绪崩溃,在二子身上寄予厚望,怎么忍心见到这一副场景,而且医生还说创伤严重,不好说经脉是否受损。
顿时,汤振不管前因后果,都把满腔的怒火都算在晋雨楼头上,恨不得现在亲自撕碎他。
但此时的晋雨楼已经跟着薛启友出发,前往完成护送任务,不在泗水城城内,汤振事后才得知,集结人马空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这几天来,整天阴沉着脸,让汤府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汤府的人心惊胆战,生怕触怒汤振。
“你说的可是真的?”
汤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震得候在一旁的下人心扑通一跳。
“家主,是真的。”下人胆战心惊地回答道:“他们回来时,抓获了一批狩匪,动静大得附近的人都知道,只不过现在往孤儿院去了。”
此时听到晋雨楼真的出现,原本几天来稍微平息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汤振紧握着扶手,深深抓出一个印子。
还未等他下达下一个命令时,不知从哪得知消息的汤夫人小跑进大厅,冲到汤振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低哭道:“老爷,听说晋雨楼那臭小子回来了,你一定不能放过他啊!”
汤振略有些烦躁地瞧了眼一直在他耳边哭诉的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放过他的。”
随后,向下人吩咐道:“去把在府邸内的所有护卫叫来,我要亲自带人去!晋雨楼他敢把汤培旧打成重伤,我要他的命!”
“家主,需不需要知会府兵那边一声?”下人隐蔽地打了个手势。
汤振明白他的意思,无非让府兵不要搭理待会发生的战斗,不要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让一些关系好的府兵,趁机出兵协助他,击杀晋雨楼。
在稍微思考后,汤振还是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晋雨楼已经是一名府兵的身份,之前他还确定下来,还能这么做,让府兵略微照顾一二。
更何况,最近江云天逮捕庚字级狩匪何显和望海鲨,还把危害南大陆多年的红鲨匪团击溃,风头无二,晋雨楼身为他麾下的兵,不见得其他府兵肯卖他这个面子。
“是!”手下见汤振摇头,立马跑出大厅召集府上的护卫。
摔断了腿的汤培新与他擦肩而过,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大厅,皱眉看着主位上的父亲汤振,问道:“听说准备这时向晋雨楼动手?”
汤夫人上前扶着汤培新,低声道:“你这情况,怎么不好好呆着,还到处乱跑。”
“不碍事的。”汤培新摆了摆手。
“怎么你反对?”汤振误解了汤培新的意思,不满地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我怎么可能反对这事。”
坐到汤振下手的汤培新,解释道:“此时江云天还在泗水城,向晋雨楼动手,会不会激怒他?”
汤振诧异地看着汤培新,在他的印象中大儿子一直都是留恋于花巷中的败家子弟,但这段时间却时不时流露出精明的样子,大跌之前的形象。
“江云天,我可不怕他!他有胆子来,我连他一起教训!”
汤振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也知道以江云天的实力,别说教训他了,只要不反被教训已是极好。
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不上江云天的感受,如果他真对自己不满,汤振也不见得怕江云天,有偏将军银博天为自己撑腰,还能怕了他不成?
“那是最好。”汤培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要替我去么?”
“不去!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花巷的牌坊,找个美人宽广的胸怀温暖我,伤势才能好地快,搞不好明天这条腿就能走路了。”汤培新拍了拍摔断的右腿,重新恢复成笑脸嬉笑道。
“兔崽子!”汤振见大儿子又成这副鬼样子,郁闷地想要上前扇他一个耳光。
“说得什么鬼话!”汤夫人不满地敲了下汤培新的脑袋。
“家主,人都集结好了!”
“好!”
汤振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聚集在外边的数十人,其中不乏拥有衍气的高手,甚至还有一位辛字级实力的护卫,大手一挥喊道:“出发!泗水城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