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雨楼见罗乐沉默不语,轻笑道:“罗乐校尉也清楚知道殷伯泰将军的暴行了吗?”
周围的府兵微微松懈手,疑惑地转头看向后边的罗乐,似乎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晋雨楼!”
面对众人的目光,豆大的汗水从罗乐的额头上滑落,面色阴沉地盯着晋雨楼,大喊道:“不要在这里说一些没有依据乱七八糟的谎言!”
尽管罗乐知道殷伯泰背后阴暗的一面,但他同时是一名天府的府兵校尉,在现在同时遭遇泗水城的暴乱还有晋雨楼的叛逃,这种危机时刻,他不可能当着手下众人的面,亲口述说殷伯泰的事迹。
这样非但不能解决府兵的疑惑,只会弄得人心动荡,导致一些列崩盘的行为,晋雨楼一事倒还好,至少不会朝无辜的平民百姓动手,但是正在城中肆虐的狩匪,可不会在乎那么多,世上所谓的人性教条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垃圾,所以罗乐自然不可能这么做。
可就算罗乐不说,主动挑起话题的晋雨楼可不打算就此结束,在扫了一眼迷惑的众人,轻声笑道:“看来大家还蒙在鼓里啊?觉得自始以来,都认为自己都是在完成追剿狩匪和抵御蛮荒兽的使命吧?”
“晋雨楼,你不要太过分了!”
还没等晋雨楼话说完,罗乐就指着他大喊道:“有一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府兵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晋雨楼,连对方暂时是自己的敌人一事都已经忘记,在等待晋雨楼的下文。
队伍中的叶勤之,抿嘴盯着晋雨楼,手中的长剑不停地颤抖着。
晋雨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地笑容,嗤笑道:“为什么这么害怕,罗校尉?只是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
“近几年,殷伯泰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勾结南大陆的狩匪,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协议,告知他们府兵追剿的路线,让狩匪一次次逃脱追剿,依旧肆虐整个南大陆。”
“作为消息的报酬,狩匪只需要支付在掠夺过程中,一点点的黄金。”
“晋雨楼!”
罗乐通红着脸打断晋雨楼的话,朝周围的手下大喝道:“别听他胡言乱语,别忘了晋雨楼现在的身份,他是府兵的叛徒,是我们的敌人,他所说的都是谎言!殷将军怎么会是他口中的那种人!”
“上!杀了晋雨楼!”
为了不让军心涣散,罗乐不得不欺骗自己的良心。
可就算如此,周边的府兵还是露出了踌躇的神色,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晋雨楼发起攻势。
“你们觉得我所说的话,都是谎言么?”
晋雨楼左眼处时不时有但金色闪烁,望着周围的府兵,嘲讽道:“你们不妨想想,自从殷伯泰上任之后,这几年来有多少狩匪落网,又有多少的狩匪肆虐?”
“你们口中的守护,在殷伯泰看来,不过是一场可以欺瞒的盛宴,你们都是他手中的一枚工具,用来达成他敛财目的的工具。”
“而这所谓的守护,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句可笑的玩笑话!”
“………”
等到晋雨楼的话音落下,人群先是经过一阵沉默,随后发出嘈杂的议论声,哪还有先前昂扬的斗志。
“晋雨楼………”
叶勤之望着周围交谈讨论的同伴,视线移向不远处的晋雨楼脸上。
“校尉,这要如何是好。”
罗乐紧皱眉头看着议论不绝的手下,不得不感叹晋雨楼的手段,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只因为他是府兵的校尉,他有不得不面对职责,面色凝重地盯着晋雨楼。
“罗乐校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心慌的。”
晋雨楼朝罗乐笑了笑,抬手挠了挠头,说道:“或许我前面说得那些,都是都你们的话呢?”
罗乐根本不吃晋雨楼的那一套,缓缓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看向自己面前的府兵,怒吼道:“安静!”
“………”
原本还在议论的府兵,一听到罗乐的怒吼,纷纷闭上嘴巴,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担忧和不解……”
说到这,罗乐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泗水城正遭受水深火热当中,不少隐藏在暗处的狩匪在肆虐破坏,正在打家劫舍,抢夺人们的钱财。”
“别忘了,当时在天府旗帜下的宣誓,一定会守护百姓的钱财性命,抵御蛮荒兽的入侵,追剿在逃的狩匪。”
“现在你们都忘了吗?就因为晋雨楼一名叛徒所说的话,就把你们当时的宣誓诺言全都忘了吗?”
“如果你们都还记得当时的话,就立马握起你的武器,击败面前的敌人,去支援同伴,把城中的狩匪都击溃!”
“如果你们都还记得当时的话,就立马握起你的武器,击败面前的敌人,去支援同伴,把城中的狩匪都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