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元,则是一路跟随华喻的老部下,从南大陆跟随至今,也是华喻大都督的副手,与江云天更是老相识了。
“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先就地休息会!”
魏元转头吩咐了一声,撑着护栏纵身从船上跳下,站到江云天的面前,动了动鼻子,闻着亭子里头芬芳的菜肴香味,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唾沫,边搓着手边朝亭子里头走去,说道:“来接我准备什么饭菜呢?”
“唉,江云天啊!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赶路,我早就受够了船上的粗茶淡饭,味道可真够淡的,舌头都淡出个鸟了。”
“下次怎么说也要跟上边提议,得把饭菜弄得丰盛些。”
江云天看着走进亭子魏元的背影,对于这个话唠嘴角抽了抽,跟着走进亭子,坐到他对面,才有功夫打量这多年未见的老相识。
魏元,一张留有胡渣帅气的脸,两道如剑般的眉毛,一身黑色的衣裳,腰间别着一个精致的土黄色酒壶,上面绘有一只只稀奇的蛮荒兽,随着动作摇摆。
“你不也还是老样子么?这么久也没有变,还是个话唠。”江云天收回酒壶上的视线,看向大马金刀坐在对面的魏元,轻笑道:“这么多年,还是没改了这坏毛病啊?”
“改什么?这可不是个缺点,得是个优点!”
魏元毫不客气地一手抓住鸡腿,塞进嘴里,用力地将上面的肉全部咬进口中,抽出光秃秃的鸡腿骨头,一抖一抖地指着江云天,笑道:“面对你们俩个闷葫芦,我要是不多说点话,非得被你俩闷死。”
江云天默然无语,的确如魏元所说,他的脾性跟老师华喻有些像似,都不太喜欢说话,更喜欢静静的倾听他人的话,但也没有到完全不说话的地步,只是魏元的话异常的多。
魏元也不管江云天有没有回答,轻轻丢掉手中的骨头,重新从烤鸡上扯下一只鸡腿,颠着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自从跟华喻大都督离开南大陆后,整天面对他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一天的话更是屈指可数,可把我憋坏了。”
“下边那些人呢,见过也不敢跟我多说话,弄得我整天忧心忡忡,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我现在严重怀疑我也要成为一个闷葫芦了。”
说着,魏元咬着鸡腿,也不忘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一切都得拜大都督所赐。”
“到时啊,咱们三人坐在一块,指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江云天无语地看着魏元,嘴唇微微动了动,几次都再次闭上,最后还是张口说道:“不会成为事实的。”
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江云天指的是三人不会没话可讲,还是指魏元绝对不会成为一个闷葫芦。
魏元吐出嘴里的鸡骨头,舔了舔油腻的手指头,嬉笑道:“江云天,还是跟你坐在一块舒服,你是不知道,被大都督一瞪,我连话都不敢说了。”
“他那是闲你啰嗦。”
江云天不咸不淡的吐槽一句,见魏元又张嘴准备反驳,急忙开口询问道:“红鲨匪团袭击蒙城,押送庚字级狩匪何显和望海鲨,这点事似乎不用老师亲自出马,来到南大陆吧?”
“你也吃啊!别让我单独一个人吃!”
魏元不着急回答江云天的问题,指着桌上的菜肴问了一句,取下腰间的小酒壶,拿出酒杯倒满,一饮而尽,吧唧着嘴唇回味道:“好酒啊!可惜,每天只能这么一小壶,要我说这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不过瘾!真是不过瘾!”
“想当初我也是号称千杯不醉,在军营里,硬生生灌倒多少好汉,可惜自从那之后,大都督都不让我过量饮酒,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每日只能饮上一小壶………”
江云天见魏元越说越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再也忍不住,没有风度的打断他的话,“我对你以前的光辉事迹没有任何兴趣,咱们先跳过这环节!”
“呲!”
魏元再次饮尽杯中的酒,撇嘴不屑地笑道:“忘了你当初是最早被我灌趴下的那批人,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呢!哈哈哈哈!”
江云天看着大笑的魏元黑下脸,如果不是念及旧情,恨不得撕烂他那张一刻不停歇的嘴。
当然,至少不是因为了魏元在抖落他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