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喻大都督,这是一场误会。”何显急忙朝华喻解释道,既然改变不了被押送到大世界的命运,至少现在别得罪这些人,免得在路途中遭受一些不必要的苦劳。
但华喻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何显,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看向他。
望海鲨面色凝重的望着眼前的魏元,沉声道:“好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
“嘿嘿,一般一般。”
魏元害羞似的大笑道:“别说我欺负你啊,我这人虽然话多了点,但也不是你个狩匪所能嘲讽的。”
“你现在就是胜之不武了!”
望海鲨狡黠一笑,刺激道:“有种你帮我把手铐解了,大爷我好好陪你耍耍!”
“老望!”
何显见望海鲨居然还想继续,赶忙唤了他一声。
“你当我傻啊!会被你骗?”
魏元松开望海鲨的拳头,后撤一步讥讽道:“虽然我是喝了点酒,但醉到仅凭你三言两语,中了你低级的激将法,就会做出解开手铐这中弱智的举动。”
“魏元,你喝酒了?”
华喻轻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魏元,果然见他嘴边还有未来得及抹干净的油渍,而且酒气味很重,怕是喝了不少的酒。
被大都督华喻这么一问,魏元哪还顾得上望海鲨,搓着手指头扭头朝他讪笑道:“也没喝多少,就把今天的量提前喝完了。”
说完,魏元生怕华喻不相信,拿起腰间的小酒壶拔掉酒塞子,朝下用力抖了抖后,指着江云天,喊道:“大都督,你不信我的话,总该信江云天的吧?不信,您问问他,我找他讨酒,没有给!”
以江云天的性格,华喻自然信任他绝对不会多拿酒给魏元,他只不过想借着这个由头,处罚魏元一番罢了,处罚在自己离开后,他作为战船舰队最高的指挥官,居然擅自饮酒,坏了规矩。
“魏元,明天的酒没了。”
“啊,别啊!大都督!”
魏元哀嚎一声,随后愤怒地瞪向的望海鲨,喊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故意找茬,我喝酒一事,怎么会被大都督发现,又怎么会受到处罚?”
“一切都是因为你!”
“呲!原来是一个酒鬼,在发酒疯!”望海鲨不屑地瞟了眼的魏元,嗤笑道:“早说你是个醉鬼,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魏元气急败坏地指着望海鲨,骂道:“放屁!老子号称千杯不倒,这一小小的酒壶,怎么可能难倒我?老子没喝醉!”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喝醉了通常都说自己没醉!”望海鲨不留情面地反驳道。
“我最气有人在这方面质疑我,有胆子咱们来比划比划!”
魏元气愤地指着望海鲨的鼻头,大喊道:“想我大都督都喝不过我,更何况是你这小小的狩匪?”
“你口中的大都督那家伙长得白白净净,看样子就知道是不太会喝酒的人,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比较?”望海鲨不屑地笑道。
“大都督,他在质疑你的能力,挑衅你的威严。”魏元嫌事情不够大,指着望海鲨喊道。
“臭小子,亏你还是府兵,整的就是个小人。”望海鲨气愤地喊道:“咱俩的事情,居然打小报告,不要脸!呸!”
望海鲨也不是鲁莽之人,也知道华喻是不可招惹的人,魏元居然把话捅出去,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来表达对魏元行为的不屑。
“这事我学江云天的,不赖我!”魏元避开那口痰,贱兮兮地笑道。
“…………”
被波及到华喻、江云天和何显三人,相顾无言,无语地看着还在小孩子般争吵的两人。
“大都督,我要先回泗水城。”最先回过神来的江云天,收回目光看向华喻,拱手说道。
华喻背负双手转头,静静地看着江云天,凝声道:“你要去找殷伯泰?”
“没错!”
江云天咬着牙,说道:“能够私自放出红鲨匪团出大牢的,很大可能性是殷伯泰,我要回泗水城找他要个说法。”
“这不是我说的啊!你们自己瞎猜的啊。”何显在一旁无力的反驳道。
“要说法?”
华喻迈步上前一步,看着江云天的眼睛,轻声道:“你要如何要说法?如果你真能要一个说法,也不会弄到这地步。”
江云天低着头闭口不言,任由华喻训诫自己,许久之后,坚定地抬起头,“我一定要回去!”
“下定决心了?”
华喻咽下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看着江云天的脸,轻声问道:“告诉我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