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勤之与罗乐两人,相视无言,彼此都清楚他们内心在想什么。
“轰隆隆!”
附近又响起剧烈的轰鸣声,连地板都有些轻微的震动,察觉到异样的府兵和医生,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看向发出声响的来源处。
“娘的,这大家伙又是从哪里来的!整天给我出幺蛾子,没有停息过!”
罗乐转头看向街道远处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惊得瞪大双眼,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叶勤之则是舔着嘴唇,惊叹道:“这玩意,还能够开进城里头啊?”
最先从错愕中醒过来的罗乐,望着远处的庞然大物,立即下达命令,喊道:“转移伤者,还有战斗能力的,在不知前方是敌是友的情况,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做好战斗的准备!”
吩咐完手下后,罗乐大步上前,走到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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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城,将军府内!
“真是令人惋惜啊,晋雨楼。”
殷伯泰脚踩着晋雨楼的背,微微使力压迫,低头盯着他的后脑勺,轻笑道:“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要丢掉珍贵的性命,真是不值得!”
晋雨楼模糊的视线中,艰难地用手抓住殷伯泰的脚腕,张了张嘴唇,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云娜可不是不相干的人!”
“不是不相干的人?呵!说得真够轻巧!”
殷伯泰加大脚下的力道,嗤笑道:“你才跟云娜认识多久,我可是跟她相识了好几年,比你要久得多!”
“晋雨楼,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单纯呢?”
“这两者有区别吗?”落入下风的晋雨楼,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
殷伯泰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说道:“我总算是清楚认识到,江云天口中你跳脱的性格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是忍不住嘴贱!”
晋雨楼紧紧抓住殷伯泰的脚腕,扯着嘴角笑道:“其实我不觉得这是个缺点,反而是个优点,你说呢?殷伯泰!”
“是啊,是个优点!除了看起来有些傻之外!”殷伯泰不屑地回答道。
“嘿嘿,我当你这是在夸奖我!”
晋雨楼笑了两声,突然收起笑容,沉声道:“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云娜,这很好玩?”
“欺骗?这可谈不上欺骗!”
殷伯泰不知廉耻的笑道:“云娜她想要拿回孤儿院的地皮,我想要钱,我们最多算互相利用!”
“真要说起来,还是云娜欺骗的我,带来了本属于我的钱!”
“那不是你的!”晋雨楼反驳道。
“那本来就是我的!”
殷伯泰脸色一变,大吼一声,在深吸了几口气后,重新恢复平静,说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只有金灿灿的金子才能够相信!”
晋雨楼无言地盯着殷伯泰的脚腕,眨了眨眼睛,把睫毛上的血水弄走,暗自积蓄力气,翻转局面。
“跟你说了这么多,晋雨楼你该去死了!”
殷伯泰抬起右手,握紧拳头,衍气徐徐盘旋在右手臂上,对准晋雨楼的脑袋,准备挥出必杀的一拳。
而下边的晋雨楼,左眼瞳孔内,金光不停地闪烁,等待一个时机,逃脱殷伯泰的掌控。
“力!”
殷伯泰准备挥出拳头,晋雨楼做出反抗时,土地出现抖动,四周传来轰鸣声,一个巨大的黑影,撞破将军府周边的围墙,将府内精美的环境,破坏不复以往。
“轰!”
随后在众人不敢置信目光的注视下,随着一声巨响,撞破拦路的假山和墙壁,撞通将军府与街道,拦腰横置在两者之间。
“战船怎么会出现在城里,还撞破了将军府?”
亲卫队中的‘老人’,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船只,桅杆上没有悬挂匪旗,默认为是战船,不明白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在泗水城城中横冲直撞,没有人阻拦。
殷伯泰缓缓收起身上的气势,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的战船,他不相信敢撞损他府邸的人,会是自己人。
“呜!”
战船两侧的外肢体,插入地下,停下整个船身,四周的人群似乎都在等待是谁这么大胆把船只开进泗水城。
等到甲板上出现几道人影,有人欢喜有人愁,事情似乎远远超出预想,场面更加的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