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城外,一艘体积庞大无比的战船缓缓驶来,船体两侧的外肢体徐徐摆动,桅杆上悬挂着一面白色的旗帜,旗帜上印有天府的标志,随着风徐徐飘扬。
令人奇怪的是,本该戒备森严的泗水城,在看见不明船只,就算是所属天府的,也该出面阻拦,查明来历。
但现在,等到战船驶到泗水城城下,都没有任何人出面,连哨塔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就是泗水城该有的戒备?”
站船上魏元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高耸城墙,背靠着桅杆,嗤笑道:“怎么才让殷伯泰接手几年,就落到这种情况,戒备可以说是非常的差?”
“诶,江云天!你身为南大陆的校尉,怎么说也该负一半的责任,这么松懈的防御,如果这时正好有狩匪袭击,你们来得及反应么?不得被人攻破城池,到时就丢进咱们的脸了。”
一听到魏元开口说话,周围的府兵,默默地走向一边,总之是尽量离这个话唠远点,离得太近耳朵燥得很,专心忙活手头上的事情,让战船平稳的停下来。
江云天装作没有听到魏元的话,紧皱着眉头望着本该森严的城墙。
“喂,江云天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魏元见江云天没有搭理自己,不满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在无视我吗?江云天,我跟你说啊!不要因为管辖不周到,出现失误和一些错误,就装作听不到我的指责,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事情。”
“喂,江云天,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江云天似乎被魏元吵得有些不耐烦,无奈地卡了他一眼,解释道:“这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防守十分的森严,不管是任何的人接近,没有查明身份,都会被拦下来,甚至是被中途狙杀。”
“森严?”
魏元怪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墙,指着停泊在四周的战船,嗤笑道:“这像是戒备森严的样子?就差打开城门,跟狩匪说,这里没有人防守哦,赶紧来抢啊!”
“就跟花巷里的姑娘差不多嘛,就差主动出来揽客了!”
江云天轻轻瞟了眼魏元,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很熟悉嘛,经常去?”
“恩,我可以说是常客了。”魏元手摩擦着下巴,感慨道:“江云天,你还真别说,花巷里的姑娘,皮肤真的嫩,手摸过去,都怕摸出水来。”
“别说,小婷那小肚子平整光滑,细细的小蛮腰,翘翘的屁股,鼓鼓的胸膛,迷恋的很!”
“哇哦!”
四周的府兵竖起耳朵,注意听这边的动静,魏元的八卦可是不常听到,而且还是亲耳从他口中说出来,手中的活都不自觉听了下来。
说着,魏元伸手擦拭了下嘴边不该存在的口水,手掌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忙放下手,正色道:“我绝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花巷是什么地方,我根本不知道!”
魏元生怕江云天不相信,连忙补充道:“我这么忙,哪有时间去嘛,去也是听听小曲和舞蹈。”
江云天缓缓收回魏元身上怪异的目光,看向别处,淡淡的说道:“我对你不检点的私生活根本不感兴趣!”
“………”
魏元在江云天这边憋了一口气,没处发泄,顿时恶狠狠地瞪向周围看热闹的府兵,转移目标,骂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这么久了还没有停下来,怎么做事的!”
“说了,还不让人听了?”
“想不到魏哥您也有这偏好啊,改天咱们一起约个时间去逛逛?”
“诶诶,也算我一个!”
“哈哈哈哈!”
魏元性格好,平日里跟府兵们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架子,现在被他教训,不仅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出声跟他打趣,甚至还有想要组团一起去的,也不管花巷的姑娘受不受得了………
“瞧我这大嘴巴子,真管不住嘴!”
魏元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幽怨地看向江云天,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说这么多,还牵扯到这里。
“我真的没去………”
“我说了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江云天抬起手打断道:“我更感兴趣为什么这时候城墙上没有任何一人,而且城内还燃起大火,有浓烟飞起。”
“嗯?”
魏元抬头望去,果然如江云天所说,泗水城的上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火光,而且不停有黑烟飞到头顶上,显然里面发生了火灾。
“出了什么状况?”
华喻轻轻推开船舱门,望着江云天和魏元两人,问道:“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回禀华喻大都督,魏元说他逛花巷青楼的经历………”
还没等那人说完,魏元气急败坏地脱下脚下的鞋子,重重地砸到他的脑袋上,打断他的话,讪笑地朝华喻解释道:“大都督,别听他瞎说,没这回事。”
“哈哈哈哈!”
见到这一幕,看热闹的府兵们,再次轰然大笑,难得见到这话唠出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