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你,做一些压榨平民百姓,勾结狩匪的事情?”
晋雨楼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不屑地嗤笑道:“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良心会不安。”
“晋雨楼!”
殷伯泰盯着晋雨楼清秀的脸庞,冷厉地喝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你不知道吗?”
“乱讲,殷将军自己心里明白我的话是不是乱讲?”晋雨楼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指着远处躲起来的亲卫府兵,说道:“他们不是你的亲卫么?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还多,不可能不清楚吧?你就不怕他们,哪天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我擦,你小子别牵连到我们啊!我们可不是你,有胆子跟殷伯泰对峙。
亲卫府兵们听见晋雨楼突然提到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作为殷伯泰的亲卫,无时无刻不呆在他身边,真的很清楚殷伯泰所做的一切,才会在晋雨楼指过来时提心吊胆。
“喂,晋雨楼你说什么呢!”
“你个臭小子自己想死,别拉上我们!”
正当一些亲卫府兵准备破口大骂时,殷伯泰阴冷地眼睛就扫了过来,吓得他们粗话都来不及说出口,连忙摆手辩解道:“殷将军,我们永远是跟你站在一边的,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举动。”
“没错!没错!晋雨楼那小子的话,绝对不能相信。”
其他人见状,赶忙接着附和道。
“最好是如此,谅你们也没有那胆子。”
殷伯泰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后,回身看向看热闹的晋雨楼,嗤笑道:“想离间我们?这招可是差点了。”
晋雨楼本想给制造些麻烦给殷伯泰,至少要让他心生怀疑,但没想到殷伯泰的权威居然到了这种程度,仅仅只是瞪了亲卫府兵们一眼,就吓得不成人样。
“不过你还是起了疑心不是?”晋雨楼不愿放弃,轻笑道。
殷伯泰像是被戳破心思似的,脸色一沉,喝道:“晋雨楼,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既然你不愿臣服,那就去死!”
“等等!”
晋雨楼见殷伯泰要动手,沉声问道:“我心中一直有个困惑,得不到解答,能不能帮我解答一番?”
“………”
殷伯泰盯着灰尘土脸的晋雨楼,慢慢收回准备挥出的拳头,双手背过身,轻笑道:“难得你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会有疑惑啊?”
“喂,我神经是比较大条,不代表我没心没肺!”晋雨楼撇嘴反驳道。
“反正你今日必死,我就大发慈悲在你死之前,解惑吧。”
面对晋雨楼再三触及底线的话,殷伯泰已不打算重伤押入大牢,而是准备拼着跟江云天撕破脸皮,也要杀了晋雨楼。
“说吧!”
晋雨楼见殷伯泰真的不准备动手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沉声问道:“殷伯泰,你贵为南大陆的偏将军,居然做出欺压百姓,与狩匪勾结的事情,忘了成为府兵时立下的誓言了吗?”
亲卫府兵们见殷伯泰再次望过来,心头一抖,识相地向后退去,跟两人拉开一段刚好的距离,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抬头望向天空。
殷伯泰收回冷漠的眼神,迈步向前走了几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不屑地笑道:“府兵的誓言?小子,你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
“抵御蛮荒兽,追剿狩匪,保护平民百姓?”
“呵呵。”
晋雨楼看着殷伯泰嘴角不屑的笑容,对他之前的话,其中意味不言而遇,默默等待他的下文。
“在我看来都是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如此!”
殷伯泰目光不停地闪烁,说道:“跟大世界相比,我只不过是做出了我认为正确的决定。”
“正确的决定?”
晋雨楼抠了抠鼻子,鄙夷道:“殷伯泰,你的脸可真不害臊!勾结狩匪,从平民手中劫掠财富,弄得民不聊生,这就是你口中正确的决定?”
“晋雨楼,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注意一点你的语气!”
殷伯泰面色一沉,但一想到本就不打算放过晋雨楼,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才继续说道:“这问题我早就说过,我身为南大陆的偏将军,替他们守护这片大陆,找他们收点钱财,当做辛苦费,这算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吗?”
晋雨楼闻言,抬手掏着耳朵,冷笑道:“你这可不单单是夺取钱财的事,纵容南大陆的狩匪,害得不少人失去了生命。”
自从离开逸和镇后,在岩峰镇看到的一切,狩匪和镇民的尸体,民防队的拼死反抗,这一类的遭遇看到不少,一切都是因为殷伯泰纵容,派兵追剿做做样子,提供消息让匪团逃走。
“晋雨楼,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殷伯泰对于晋雨楼口中的死亡无动于衷,冷漠地说道:“他们就算没有死在狩匪的手中,也总有一天会死在蛮荒兽的口里,这可要恐怖得多。”